「是,是达杰旺波—.」多福轮嘴唇颤抖着,还是将话如实道出。
「对,对。」周昌点点头,目光看向角落里蜷缩的老喇嘛,「能将杀援助自己的善信一家,奸辱其女这般言论,如此稀松平常地说出来,素日里想来不少做这样事情吧?」
「冤枉啊,冤枉!」老喇嘛涕泪横流,满眼无辜地道。
「他冤不冤枉?」周昌转眼看向多福轮,向多福轮问道。
多福轮如坐针毡。
这些喇嘛俱是他的同道,他自然清楚,这里的喇嘛,包括他自己,都没有一个真正冤枉。
周昌笑了笑,拍了拍身边昏迷过去的喇嘛脑袋,将之唤醒,而后又向多福轮问道:「此人于你将来仪轨,是否有用?」
多福轮不知所措,不知是该回应,还是不该回应?
若说真话,那喇嘛顷刻死在魔王掌下,若说假话,毒誓焉能放过自己?
见他反应,周昌也知真相如何,亦是一掌拍下,将那醒过来后大哭豪陶的喇嘛,再拍得永远沉睡了过去。
周昌挨个走到诸喇嘛近前,挨个询问了多福轮。
挨个将诸喇嘛一一点杀。
不多时,这间夯土屋里,便已经蓄满了血腥气。
一具具喇嘛的尸体,东倒西歪,或横陈于土炕之上,或卧倒于土炕之下,他们尽皆口鼻流血,是被周昌以宙光震碎脑髓,当场毙命。
在场还活着的喇嘛,只有达杰旺波与多福轮。
周昌走到了老喇嘛达杰旺波身后。
达杰旺波陡觉得身后寒意加重,他的身形被凝固在宙光中,唯有一双眼珠拼命转动!
「这个喇嘛,于你那仪轨有没有用?」那催命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达杰旺波满眼泪水,哀求地望着对面的多福轮。
多福轮脸色惨白,头上的寸发都沾满了汗水。
他听得周昌这一问,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有用,有用!达杰旺波于我的仪轨有用,须要他来布置坛城,安住密续!」
「好。」周昌笑了笑,将手掌从达杰旺波头顶收回。
达杰旺波顿松了一口气,有种从地狱重归人间的庆幸感。
但依这魔王的性情,如在仪轨结束之后,他一旦失去作用,终究要落个被杀的下场,一时间,达杰旺波心底才生出的几分庆幸,便又消褪了个干干净净。
多福轮紧绷的精神亦是稍微放松。
魔王因他所言,连番残杀他的同道,已经令他心神濒临崩溃。
眼下真能救下一个同道,他自然有种能稍微喘口气的感觉。
但在这时,『魔王」推开多福轮身前扑倒的一具尸体,拿尸体的衣裳,擦干净了炕上的血液,其一屁股坐在了多福轮跟前,冲多福轮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獠牙:「多福轮,先前我问你那三个问题,你不曾说谎,但也不曾言尽。
「我再问你,为何以你之金刚性勾牵的普巴金刚秘密种子,真正演化普巴金刚以后,有调伏清天母之能?
「你之金刚性,纵自大圆满解中衍生,为赞界恒有之根性,仅仅凭此,勾牵来的秘密种子,演化出一道神灵化相,便可以调伏清天母了?
「多福轮,你要好好说,说实话。」
周昌言语落定,伸手随意地拍了拍多福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