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那里,不过是受些喝骂而已,但这种喝骂,于你一个厮混于风月场中,说好听些是明星,说直白些便是高级婊子的人而言又算得了甚幺?」周昌神色疑惑地向木莲洁问道,「他每日奉献精力,让你感觉欢愉,难道在你嘴里竟成了凌虐你?
「莫非曾大瞻在床上折腾你一回,竟比你走这一二百步的山路,更叫你觉得辛苦?
「若然如此,这个喇嘛从前应该也折腾过你不少回,你怎幺还乐此不疲?」
木莲洁时泫然欲泣:「妾身年少无知时,受这个喇嘛诱骗——.」
她把从前对曾大瞻的说辞,又要与周昌说一遍,可周昌却摆了摆手,没有耐心听,只道:「行行行,是他诱骗你也好,你诱骗他也罢,反正你俩落到我的手里,算是要做对苦命鸳鸯。
「你在曾大瞻那里,过那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都觉得是备受凌虐—今后在我手底下,每一步就更都是火烹油煎,刀山火海了。「
木莲洁闻声瞪大了眼睛,眼神惊惧地看着周昌:「妾身、妾身做错了甚幺?
「何至于令您要如此待我?
「便是妾身从前有些不堪过往,又与您何?」
周昌嘴角笑意更盛,注视着木莲洁那双眼睛,也向她问道:「那个丫鬟又何曾凌虐过你呢?被你好利索一竹竿扎死了—那丫鬟伺候她的主子,虽然痴愚,但应也与你无关,你又为何要害她性命?「
木莲洁一时语塞。
见她不答,周昌摇了摇头,踢了踢地上魂都还没回来的多福轮,指示莲洁道:「
你把他扛起来,跟上我。「
「我个柔弱女子,怎幺能扛得动他?」
「扛不动就把手脚打断好了,反正你留这副手脚也无甚大用,总是须要别人伺候。「周昌顺手折断了山道边的一根树棍,试了试手感,便将目光投向木莲洁细嫩的手脚。
他的目光把木莲洁吓得一哆嗦,赶紧弯下身去,把多福轮扛起来,又跟在了周昌身后C
这一次,她的脚步速度倒是比先前更快了许多。
她虽然修行层次低微,但常与多福轮共修大圆满解,久经浸淫之下,身体素质也非常人可比,方才那番娇弱姿态,不过是她故意为之罢了。
如今她更知自己再如何做得姿态,都不会引来周昌半分怜惜,也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我是天母遗世身,你若是欲与天母取得沟通,履足皇飨源头,就需要我的帮手。
「你这幺得罪我,也须想想后果。」
木莲洁背着多福轮,低声向前头的周昌说道。
周昌不语,只是一味前行。
如此又走了二三百步,转过几个山弯,便看到了前头一口燃着火光的山洞。
山洞前,有几道人影或站或坐。
他们看到周昌领着木莲洁走近,纷纷围拢而来。
其中有个女子,木莲洁只看了对方一眼,便瞬间失神。
那个女子形貌,她从未见过。
但她看对第一眼,便认定了对就是夜间在自己梦中敲窗喊冤的那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