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应该是粉碎性骨折了,三大爷是被活生生的疼晕过去的。
“还有气,腿可能伤著了!”
沟上面的人听到这话,顿时炸开了锅。
“那咋办啊?要不要先把他绑在绳子上拉上来?”
“別瞎嚷嚷!爱国同志在下面看著,听他指挥!绳子得绑结实,可不能再出岔子!”
李爱国取出备用的绳子,將三大爷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让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背上,隨后用绳子捆了几道,结结实实的。
三大爷虽然瘦,也就一百二三十斤,现在昏迷了,死沉死沉的。
要是有救援直升机就好了.还需要是那种涡轮轴发动机的直升机。
现在的直升机,大部分走的是活塞发动机的路线,把直升机当成汽车了。
等意识到这条路走不通,才开始狂点涡轮轴发动机的科技点。
涡轮轴发动机好像也不复杂跟涡轮螺桨发动机一样,从涡轮风扇发动机演变而来。
涡轮风扇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小型离心风扇,经常用来给cpu和显卡散热。
特別是那些用来炼丹的显卡,涡轮风扇是標配了,李爱国改造过几个,很简单。
思索著,李爱国指挥上面的人慢慢往上拉绳子:“慢点儿!匀速拉!注意看绳子有没有磨损!”
整个上升过程异常顺利,大傢伙知道这关係到李爱国和三大爷的命,拼了命的拉。
刘海中这会的优势也显现出来了,咧著屁股差点蹲在地上,一个人能顶三个人。
李爱国终於背著三大爷爬了上来,大家一拥而上。
阎解成赶紧蹲下来,伸手探了探三大爷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手,眼眶一下子红了:“还活著,还活著就好……”
甭管两父子在家里吵翻天,毕竟是亲父子。
隨后,三大爷被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担架上,卡车没办法上山,提前把三大爷家的门卸下来了。
自行车和粮食被住户们扛在身上,李爱国举起手电筒:“走,下山。”
“下山!”
此时住户们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起来。
只是山路崎嶇,走得很慢,还抬著三大爷,不得不走一段停下来休息会。
“爱国兄弟,我去方便一下。”许大茂这会也放鬆下来,趁著休息的空挡,跑到旁边的树林里。
他刚进去,树林里就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
“狼啊,有狼啊!”
住户们当时站起身就想跑,看到三大爷的担架,又停下了脚步抬起担架。
“张钢柱,跟我去看看。”李爱国心中一凛,抽出手枪端在手里,钻进了树林里。
手电筒光束在树林里晃动,很快就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朝著这边本来。
影子的背后,一头野狼正齜著牙紧追不捨。
许大茂几乎嗅到了野狼发出的腥臭味,连滚带爬地往李爱国这边冲,嗓子都喊劈了:“爱国同志!快开枪!快开枪啊!”
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五米远,许大茂这货带著野狼朝著李爱国奔来。
李爱国手指扣在手枪扳机上,却没有立刻开枪,许大茂挡在了野狼前,没有射击角度。
眨眼间,野狼就张开大嘴,衝著许大茂的脖子露出锋利森白的牙齿。
张钢柱刚赶过来,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一向胆大包天的他,此时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开枪,许大茂中弹,嗝屁。
不开枪,许大茂被野狼咬断脖子,嗝屁。
无论如何,许大茂死定了。
张钢柱觉得许大茂倒霉透顶了,甚至想到了该给许大茂的白事儿递多少礼金,大傢伙关係好,就七毛钱吧。
“钢柱,刀!”
紧要关头,李爱国暴呵了一声。
张钢柱晃过神来,虽不清楚李爱国要干什么,还是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扔了过去。
此时一狼一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还没拿到刀,李爱国的右脚就直接踢出,等刀拿到了手里,右脚已经踹在了许大茂的身上,这一脚力气很大,直接將许大茂踹飞出去。
“啊呜!”野狼此时要是会说话,已经开始骂人了。
野狼看到马上得手的猎物消失了,油绿的双眼迸发出愤怒,朝著李爱国扑来。
“噗呲”
李爱国此时顺著右腿的力道,身子侧倾,野狼扑了空。
这还不算完,他右手顺势挥出,锋利的杀猪刀在淡淡的月光下化作一道寒光。
这刀很锋利。
这力气很大。
刀起。
脑袋落地。
野狼的脖子竟然被直接砍断了,狼脑袋在空中翻了几个滚,落在了许大茂的怀里。
“妈呀。”许大茂的裤子瞬间湿透了。
此时后面那些住户们也赶紧了树林里,他们手拎有的拎著棍子,有的拎著石头。
手电筒光束匯聚到李爱国身上,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李爱国满身沾满鲜血,血滴顺著额发淌下,將藏青色制服染得斑驳。
他紧攥杀猪刀,刀刃掛著血丝,在手电光下泛著冷光。
“爱,爱国,你受伤了?”刘海中嚇得脸色铁青,慌忙跑了过来。
“不是我,是狼。”
手电筒光束朝著李爱国面前照去,一具狼尸倒地,颈间伤口仍在涌血。
住户们这才回神,两人连忙扶起许大茂,他怀里的狼头滚落,脸色惨白,只盯著李爱国发抖。
张钢柱咽了口唾沫,满是敬佩:“这刀太利落了!我还以为许大茂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