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李爱国从根纳季这里学到了不少。
根纳季也惊叹于李爱国的远见。
两人漫步在长辛店机车厂的一段偏僻的小路上。
根纳季突然停住了脚步,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苦笑道:“爱国同志,请你相信我,我在出发之前,并不知道安东的目的,只以为他是负责监视的人员。”
之前签协议时,两边都心照不宣地没提安东,仿佛这人从来没出现过。
“老根啊,我相信你。”李爱国停住了脚步,双眼看向根纳季。
这位老工程师在谈判中已经竭尽了全力,提出的那些改进也是煞费心机,是真正的技术人。
“那个安东.他在哪.算了”根纳季还是有些记挂安东,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合适,显得支支吾吾的。
“他在你能猜到的地方。”李爱国没绕弯子,回答得直截了当。
“唉……”根纳季重重叹口气,眉头皱着,“我实在想不通,上面为啥要派安东来?咱们两家本该是兄弟啊!真缺技术,坐下来互相学、互相帮多好,为啥要搞‘偷’那一套?”
李爱国望着远处车间的烟囱,声音沉了些:“也许有些人没把‘兄弟’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吧。”
空气静了几秒,根纳季赶紧把话头岔开,语气刻意放轻松:“不说这个了。你们这儿气温是真高,冬天积雪的日子应该不长吧?”
李爱国却没顺着转话题,目光沉了沉,趁机追问:“老根,你对安东的来历知道多少?他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也是李爱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说现在老毛子应该清楚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小美家。
特别是算算时间,老毛子已经开始在蔗家安装二踢脚了,不可能直接派人来这边搞事情。
倒不是说老毛子不敢,而是不会采用如此粗劣的办法。
李爱国素来不会轻视那些契卡。
可是安东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契卡。
哪怕是安东不开口,李爱国也能从他身上闻到那股味道来。
提起这个,根纳季迟疑了片刻,他似乎有些顾及,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厂里的领导提起过,安东拿着的确实是内务部的手令。”
李爱国也只是碰碰运气,见根纳季知道的也不多,他没再追问。
根纳季给李爱国递了根烟,犹豫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笔记本,撕下来一张纸写了个地址。
“爱国,这是我家的地址,你要是到了那边,记得到家里做客。”
李爱国接过纸条,收好了。
隔天。
李爱国亲自将根纳季和老毛子代表小组送上前往莫斯科的国际列车。
在工作室忙活一天,刚返回四合院里,就看到易中海鼻青脸肿的从外面回来。
易中海也看到了李爱国,扭过头去,神情有些尴尬,嘴里嘀咕着:“不小心掉进沟里了”之类的话语,狼狈的跑回去了。
“易中海是怎么了?”李爱国看到许大茂哼着小曲回来,笑着问道。
“你还不知道啊,贾张氏和贾家庄的那些人没回去。”许大茂回答。
“没回去?”
“是啊,他们先是到了轧钢厂里找领导,然后又在街区外守着易中海.”
听完了许大茂的话,李爱国哑然失笑。
现在的贾张氏智商确实提升了不少。
贾张氏这次够鸡贼的,到了轧钢厂大门前,也不闹事,将牌匾举起来,噗通跪在了大门前。
路过的群众和工人纷纷凑热闹。
听说贾张氏儿子死了,儿媳妇儿不管她了,纷纷同情贾张氏的遭遇。
贾张氏一没骂人,二没打人,人家还刚死了儿子,轧钢厂里的领导们也不能直接把她铐起来。
轧钢厂也很郁闷,贾东旭是意外事故,他们该赔钱,赔钱,该找人接班,找人接班。
现在贾张氏和秦淮茹分赃不均,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最后这事儿被李副厂长知道了,干脆暂停了秦淮茹的接班手续,让两人掰扯清楚后,再决定由谁来接班。
“你不让贾张氏在南铜锣巷这边闹事儿,她就带人守在了轧钢厂的外面,专门等着收拾易中海.对了,连刘海中也挨打了。”许大茂嘴角乐开了。
说着话,李爱国看到刘海中走进来了。
他比易中海强壮一些,跑得也快,只是跑丢了一只鞋子。
“这贾张氏就是个一坨大粪,谁粘上谁倒霉。”刘海中也很郁闷,当初他就不该为了面子答应帮秦淮茹。
看到李爱国站在屋檐下,刘海中走过来,郁闷的说道:“爱国,这事儿不好办了,那帮人太不讲理了。”
李爱国摸了摸下巴:“贾张氏能找贾家庄的人,那秦淮茹,她的娘家呢?”
此话一出,刘海中呆愣在了原地,眼睛飞速转动,最后猛拍大腿。
“对啊,让秦淮茹的娘家来对付贾家庄的人啊,我怎么没想到?”
“二大爷,你这个办法好,我等会就回去把我爹娘,还有亲戚都喊来。”秦淮茹也被贾张氏给折磨坏了,听到刘海中的话,立刻来了精神。
秦淮茹连夜回了老家去请援兵,估计要不了几天,秦家那些人就会赶到京城。
一部武打电影愣是变成了连续剧,四合院的住户们就像是看大戏一样,关注着这些事情。
这瓜一个接着一个,怎么吃都吃不完。
李爱国则没有继续吃瓜,第二天刚上班,116车间的齐教授就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位老教授似乎年轻了十几岁,兴奋的喊道:“爱国,咱们的涡轮轴发动机组装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