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次独自找天人族寻仇一事来讲,秦御为他安排得周详妥当,若是仅凭自己,哪能这般顺利。
说不定早就被天人族那些老谋深算的合体境老怪盯上,陷入万劫不復之地了。
苏凡又与秦御简单交流了几句,正打算將玉符收起,刚把它掛回腰间,却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氛围陡然一变,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向旁边摊位的薛贵。
只见这半大孩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眼神闪躲,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一下。
不光是薛贵,周围一眾摊主也都如惊弓之鸟,个个神色惶恐,大气都不敢出。
苏凡心中暗自苦笑,方才看到秦御提及家人的消息,一时间没压制住內心的躁动。
如今他已达炼虚境界,哪怕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杀气,对於这些低阶修士而言,都犹如泰山压顶,足以令整座坊市的人胆战心惊。
这特么……
苏凡心知此地已不宜久留,看来又得换个地方了。
想到这里,他果断从马扎上站起身来,动作麻利地將面前摊开的兽皮隨手一卷,扔进腰间的储物袋。
他也未与周围摊主打任何招呼,脚步匆匆,径直朝著散摊市场外走去。
直到苏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市场尽头,薛贵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抬手一摸额头,满手都是冷汗。
方才苏凡身上不经意间逸散出的那一丝杀气,犹如实质般,瞬间让薛贵浑身气血凝滯,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寒意从脚底直躥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