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上记载着吞噬、掠夺、缝合不同血继限界以求「完美」的疯狂理论。
片刻后,面麻手腕一抖,卷轴重新卷好,被他随意地塞进黑袍的内侧。
「东西不错。」面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评价一件寻常物品。
他这才将视线落在卑留呼那张写满惊惧与不甘的脸上。
地下空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培养槽里气泡破裂的轻微啵啵声。
空气中那股混合的怪味似乎更浓了。
卑留呼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
眼前这个修罗抢夺了他视若生命的秘术,自己这个创造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卑留呼能感觉到对方面具下的审视目光,正在冰冷地衡量他的价值,或者说,处理他的方式。
面麻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很轻,却让卑留呼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后退。
「你的研究,还有点意思。」面麻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回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随意:「与其在这里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吞噬些不成气候的血继,不如跟我走。」
卑留呼猛地擡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被更深的警惕覆盖。
跟他走?去做什幺?成为他实验室里的工具?还是下一个被吞噬的对象?
「臣服于我。」面麻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为我效力。」
随着修罗那句「臣服于我」出口,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杀意骤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