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鲜血委顿在地的稻火,手腕红肿脸色苍白的铁火,以及被万花筒写轮眼锁定、僵立当场面露骇然的八代。
最后,他那双蕴含着同样猩红光芒、风车图案缓缓旋转的方花筒写轮眼,死死地盯住了庭院中央,那个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拳头还停在八代鼻尖前的儿子,宇智波鼬。
「鼬!」富岳的声音如同寒冰,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带着深深的失望和震怒,「告诉我!为什幺对自己的族人下如此重手?!」
鼬在这样的情况下开了万花筒,作为父亲,他很高兴。
但鼬开方花筒对付族人,作为族长,他很失望。
族长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鼬的心头。
父亲的质问,如同另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鼬还在燃烧着怒火的心脏。
失望?
父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失望,比八代他们恶毒的猜疑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冷和室息!
为什幺?
为什幺连父亲也看不到他的痛苦?
看不到他被逼到绝境的愤怒?
只看到他对族人出手的结果?
看着父亲眼中那冰冷而沉重的失望,看着地上狼狐的稻火和铁火眼中燃烧的恨意,看着八代脸上残留的惊骇与屈辱。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巨大的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宇智波鼬心中所有的怒火。
他缓缓放下停在八代面前、紧握的拳头。
周身狂暴的查克拉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敛、平息。
那双刚刚还燃烧着猩红怒焰、妖异旋转的万花筒写轮眼,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墨黑。
只是那黑色之中,再无往日的沉静,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冰封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