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村中一小片空地。
他们的出现,尤其是御屋城炎带着一群明显是外来者的陌生人回来,立刻引起了村中所有人的注意。
几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族人畏缩地躲在石屋后窥探,而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留着山羊胡、
眼神阴沉的中年男人则在几名青壮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
他正是血之池一族的现任族长,御屋城仁。
「炎!」御屋城仁的声音尖利而充满怒意,目光扫过御屋城炎和他身后的面麻等人。
「你还有脸回来?!还带着这些外人?你想干什幺?!」他的视线尤其警惕地扫过角都、鬼鲛和戴着面具、气息深不可测的面麻。
这几人,绝非一般的忍者!
面对族长的质问,御屋城炎下意识地侧身,将身后不远处一间简陋石屋的门口挡得更严实了一些。
透过半开的门缝,隐约可见一个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白发小女孩,脸色苍白憔悴的年轻妇人正紧张地向外张望。
御屋城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族长,我无意挑起争端。我只想-接走我的妻子和女儿千乃。我们一家三口,离开地狱谷,去外面生活,绝不会再回来。」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
「离开?哈哈哈!」御屋城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充满怨毒和嘲讽的尖笑。
「离开?!御屋城炎,你知不知道我们一族为何会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狱谷上百年?!都是因为你妻子的先祖!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不知廉耻地攀附大名,又害死了大名,得罪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正室夫人,我们全族怎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被像猪狗一样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你还有脸说带她们离开?她们就是灾—."
「够了!」
一个冰冷、低沉,却如同惊雷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御屋城仁刻毒的咆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说话之人身上。
那个一直沉默、戴着白色三眼狐面具的黑袍首领。
面麻缓缓上前一步,站在了御屋城仁与御屋城炎之间。
他的目光透过冰冷的面具,落在御屋城仁那张因愤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上,对这个曾经名气比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还要强大的忍族充满了失望。
面麻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懦弱就是懦弱,何必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找借口?」
御屋城仁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和对方话语中赤裸裸的蔑视惊呆了,一时竟忘了反驳。
面麻的声音继续响起,如同冰冷的铁锤,一下下敲打在每一个血之池族人的心上:「你们掌握着足以让普通人胆寒的力量,身为忍者,却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所谓贵族肆意欺压、囚禁、世代奴役,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敢在内部互相倾轧、推卸责任-呵,血之池一族?不过是一群被磨平了爪牙、只会对着更弱者猜猜狂吠的懦夫罢了。」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失望,对血之池一族自甘堕落的失望。
「住口!你懂什幺?!你」御屋城仁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指着面麻的手指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