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我们那幺多精英上忍,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多少!那是多幺令人绝望的实力碾压!」
宁次听得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虽然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到当时在场的上忍老师如此描述,那种震撼和冲击力是完全不同的。
修罗的形象在他心中变得更加高大、更加神秘、也更加令人向往。
那是何等自由的力量!
可以无视一切规则,碾压一切阻碍!
日向火门没有注意到宁次细微的情绪变化,继续说着,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而且,宁次,你可能不知道。更早之前,我还参与过一次对星忍村的侦查任务。」
「星忍村?」宁次适时地表现出疑惑日向火门解说道:「就是那个修罗控制的忍村!」
「当时我们小队有三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上忍!但是」日向火门脸上露出了屈辱和后怕的表情:「我们连修罗的面都没见到!就在边境附近,被他的一个手下"一个女人,拦截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个女人很强,非常强!我们三人,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击败了那种力量,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心悸!」
回忆起那日与宇智波止水、白云叶山一起经历的死里逃生,以及那两尊如同神灵般的巨人,日向火门仍心有余悸,但思索片刻后还是隐瞒了那个女人拥有写轮眼等更多的细节。
日向火门突然猛地抓住宁次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无比郑重地说道:「宁次,你记住!修罗,还有他魔下的星忍,是我们日向一族,乃至整个木叶村最危险的敌人!」
「他们强大、残忍、毫无底线!你将来若是在任务中遇到任何与星之国有关的人,切记要第一时间撤退并报告,绝不能硬拼!明白吗?」
宁次看着老师眼中真挚的担忧和告诫,心中却翻涌着完全相反的惊涛骇浪。
敌人?
最危险的敌人?
可是就是这个「敌人」,曾短暂地给予了他自刻上笼中鸟后,从未再有过的自由啊!
宁次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房间,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头。
那一刻,额头上那诅咒般的「笼中鸟」印记,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为分家、身为囚鸟的印记,竟然暂时失去了感应!
那种无拘无束、灵魂仿佛都轻盈起来的感觉,虽然短暂,却如同最炽烈的毒药,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而这一切,与眼前老师灌输的「死敌」观念,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但他不能表露分毫。
他只能低下头,用顺从的语气回答:「是,火门老师,我记住了。」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那名为仇恨的火焰更加炽烈地燃烧向了身边这腐朽的宗族制度,
投向了那些高高在上,决定着分家命运的宗家之人!
对修罗的崇拜和对其力量的向往,在心底疯狂滋生,
但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太弱小了。
弱小到连承受那份「自由」的资格都没有,连追寻那份力量的途径都看不到。
修罗的怜悯,对他而言,如同天上的星辰,遥远而不可及。
这份认知,让他更加渴望力量,渴望变得强大,渴望到足以打破这该死的牢笼!
而对宗家的虚伪、对命运的怨恨,也在这渴望的浇灌下,如一棵树苗般茁壮成长!
指导结束后,宁次对着日向火门恭敬行礼告别,转身走出训练场的背影,却比来时更加孤寂。
回到家中后,宁次没有见到父亲,母亲则在缘廊上摆弄着盆栽。
「母亲大人。」宁次上前跪坐行礼,目光看向盆栽。
「啊,是宁次回来啦。」宁次的母亲微笑着放下手里的剪刀,对宁次说道:「你父亲去参加族会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中午我们自己吃吧,稍等一下哦。」
说完,她便起身走向厨房。
而宁次则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纯白的眼眸盯着那盆栽,目光有些呆滞。
只见,一颗嫩苗正从被剪掉的部位茁壮生长。
宁次捡起母亲的剪刀,若有所思的看着盆栽旁被剪掉的老枝、病枝,仿佛看到了这个同样腐朽病态的日向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