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叶警务部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那便是行动开始的信号。」面麻最后叮嘱。
「行动代号一一「出笼」。」
说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缓缓融入阴影,彻底消失在书房之内,仿佛从未出现过。
书房内只剩下日差父子。
日差紧紧握着那件科学忍具,感受着其上冰凉的触感和内蕴的力量。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宁次的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那不再是认命的颓丧,而是充满了对自由渴望与决心的光芒。
「父亲,」宁次主动开口,声音虽稚嫩却异常坚定:「请让我负责这次行动的殿后和阻击任务。我想真正的,为自己,也为获得自由的大家而战!」
日差看着儿子,看着他光洁的额头和那双充满坚定信念的白眼,心中百感交集。
「好!但要记住,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擡手抹掉了额头的『笼中鸟」图案。
「父亲!您?!」宁次震惊地看着父亲额头的青色咒印像涂鸦一样被抹掉一半。
深夜,日向分家族地,一座偏僻的练功房内。
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聚集在此的二十多道身影。
他们彼此小声交谈着,脸上带着困惑与些许不安。
这幺晚了,分家家长的日差大人突然召集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这些人实力不一,有正值壮年的上忍,也有经验丰富的中忍和下忍,甚至还有几位已经从忍者退役的家庭妇女。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眼中,或深或浅地藏着一抹无法消散的阴霾,那是刻录着耻辱与痛苦的印记,是对宗家、对笼中鸟命运无法言说的憎恶。
他们,以及他们被刻印的子女,一共五十七人,是日差耗费数年心血,从近千名分家成员中精心筛选出的、最可能也最渴望挣脱牢笼的「鸟儿」。
练功房的门被推开,日差和宁次走了进来。
微弱的火光摇曳,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瞬间,所有窃窃私语都停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死死地盯向日差和宁次的额头。
那里,原本应该存在的青色交叉笼中鸟印记·消失了!
震惊、疑惑、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个让他们心脏疯狂跳动的、大胆得令人战栗的猜想,在所有人心头进发!
日差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激动而又不敢置信的脸,他缓缓擡起手,亮出了手腕上那个奇特的科学忍具。
「日向铁。」他叫出第一个名字,一位身材健硕的上忍应声上前。
日差催动查克拉,腕具上的符文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射出,笼罩在日向铁的额头上。
那困扰了他半生的笼中鸟咒印,光芒急速闪烁了几下,随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覆盖,彻底隐没不见!
日向铁猛地摸向自己的额头,感受着那消失的束缚感,巨大的狂喜冲击着他,虎目之中瞬间盈满泪水。
他张了张嘴,却激动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重重地跪下,对着日差叩首。
「日向夏。」
「日向德间。」
一个接一个的名字被叫到,一个接一个的分家族人走上前,接受那奇迹般的「封印」。
昏黄的灯光下,不断有人压抑地抽泣,有人因过度激动而浑身发抖。
希望的光芒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照进他们绝望的人生。
当最后一位族人的咒印被暂时封印,练功房内已被一种无声的、极度压抑却又无比炽热的情绪所填满。
所有人都望着日差,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决绝。
有人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恨意问道:「日差大人!是时候了吗?我们是不是要————带领我们!杀回宗家去?!」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众多压抑的附和,长期被压抑的仇恨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日差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不。我们的目标不是复仇,而是自由。」
他的白眼扫过众人:「今夜,木叶高层将会对宇智波一族下达屠杀令。」
消息如同又一枚重磅炸弹,让群情激愤的众人瞬间呆滞,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之中。
宇智波?
木叶乃至整个忍界最强大、最骄傲的忍族?
要被灭族?
「这—这怎幺可能?」
「高层他们·竟然—」
「三代大人下令的吗?!」
日差擡手,制止了众人的骚动:「宇智波的灾难,将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