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公交车驶向巴黎新区,窗外还传来在路旁朗诵的诗人那高亢的声音,「您的剑锋所指之处,诸王如落叶般俯首。凡金鸢尾出现之地,再没有荆棘生长……」
随着煤气路灯纷纷亮起,整个巴黎开始了彻夜狂欢,歌声、乐器声和欢笑声一刻都不曾停歇。
当天下午,在距离巴黎20多公里外的小镇旁,一名教士匆匆来到金色的奢华马车前,行礼道:「圣父,据说王太子殿下已经进城了。」
车上的庇护六世当即懊恼得直拍大腿。
他之前想要在法国和奥地利之间先观望一阵,所以对法奥两国的要求都是能拖就拖,却没想到法国人突然就获得了战争的胜利,令他措手不及。
更糟糕的是,穆扎雷利那家伙很早就孤注一掷地站队法国,竟然让他赌对了。
庇护六世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于是便带着厚礼火急火燎地赶来法国,准备迎接法国王太子凯旋,以挽回一些好感。
却没想到路上遇到大雨,耽误了两天行程。
「早知道就应该乘坐那种叫火车的东西了。」他沮丧地摇头道。
之前有法国官员建议他乘坐里昂的火车,能少走70多公里的路,但他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巨大机器有些疑虑——听说蒸汽机的锅炉是会爆炸的——于是便坚持继续坐马车,结果没能赶上法国王太子的入城仪式。
庇护六世对车旁的侍从焦急道:「快,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凡尔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