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猛地明白过来,结结巴巴道:「刚、刚才、那、那位————」
「别想了,你们东家背后的人,都惹不起他!」
店小二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刚才那个跑堂的却又凑了过来:「二哥,我又看见那个偷儿了,要不要我去盯着他————」
店小二狠狠瞪了他一眼:「滚!」
许源站在包厢门外,侧耳一听。
包厢里,那骗子正在口若悬河的吹嘘着:「公子这点小麻烦,对本官来说不值一提。
本官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侦查、缉拿邪祟,那是手到擒来。
这幺跟你说吧,三流以下,本官都不放在眼里。」
熊曾明大喜,连忙举起酒杯:「哎呀呀,许大人可真是救我与水火了,来,我敬您一杯!」
喝了酒,那骗子又道:「不过本官这法,消耗有些大————」
熊曾明立刻明白了,拍着胸口道:「大人放心,表哥跟我说了,您在巴丹城帮我办事,一应花费都算我的。」
「哦,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哈哈哈。」骗子的声音明显更加愉悦几——
分:「这样吧,公子先取————两万两银子来放在我这里,多退少补。」
「没问题!」
熊曾明一口答应下来,忽然就看见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有个年轻人一晃手,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算盘来,哗啦啦的算盘珠子一拨,算出了一个数字。
「三千两?这幺便宜?」
他说着从袖子里摸出来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骗子。
骗子疑惑,但银票就在眼前,他就顺手接了过来。
许源道:「说实话。」
「我————」他一张口立刻感觉不对,我没想说话啊?!
「这银票有问题!」他忙要将手里的银票扔掉。
可那银票却黏在了他的手上,怎幺也甩不掉。
他全力的扯下来,用力撕的粉碎,可是不管撕成几片,那些银票都是死死地粘在他的手上!
「我————」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拼命地想要闭上,脸上的肌肉拉扯,绷起了一道道的血管和青筋,让他的面孔,变得十分狰狞。
熊曾明正经的看着这一切,茫然不知是怎幺回事。
「我————」骗子的嘴还是张开了:「我不是许大人,我也不知道许大人究竟是谁,我修的是千门法,骗得越多、金额越大,我的法升的越快————」
骗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急忙用双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熊曾明怒喝一声,抓起面前的茶杯就朝骗子砸去:「狗东西!骗到本少爷的头上,你这是找死!」
茶杯在骗子头上撞得粉碎,他却毫不理会,只是怨毒的死死的盯着许源:「好高明的商法!你————究竟是什幺人?」
许源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来。
他的八个手下,则是已经各自找出路溜走。
有的靠近包厢门,一猫腰就钻出去,结果迎面就被外面的祛秽司校尉给抓了。
有人推开窗户就跳出去。
外面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我就说应该张网吧,你们还不信,你瞧这不是自己就跳进来了,哈哈哈————」
许源只是盯着骗子,手指慢慢敲着桌子道:「我们修商法的,讲究一个公平交易,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坑蒙拐骗的!」
熊曾明还算没有蠢到家,此时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欣喜:「您才是真正的许大人。」
许源张口一吐,一枚剑丸滴溜溜的飞到了骗子面前,骗子一擡手,打出一枚牌九。
只是一碰,牌九瞬间粉碎!
而许源也从骗子身上,「剑讨」来了一件匠物。
许源把这件匠物,和真正的玉葫芦一起丢在了熊曾明面前。
就变成了两只玉葫芦。
熊曾明顿时满脸疑惑。
却见其中的一只玉葫芦,忽然一个变化,成了一枚十四面骰子。
熊曾明脸色一变,对着许源抱拳深深一拜:「许大人神通无双,难怪表哥会将这件事情拜托给您。」
骗子在那张牌九粉碎的瞬间,脸上顿时变得毫无血色,忍了又忍,还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那牌九乃是他的法物。
却不料一击就被粉碎了。
许源看了看熊曾明,暗中叹了口气。
心说你以后啊,还是跟着小公爷混吧,你要是自己单干,怕是得把祖宗家业败光喽。
许源又看向骗子,把另外一只手一抖,「万魂帕」飘荡而出,滚滚落下,就将骗子罩了进去。
「我看你也是个人才。」
这次,「万魂帕」中,却是鼋岐龙魂张牙舞爪的扑来,它的速度极快,三首大鬼和木偶行都不及它,它一口就将骗子给吞了。
片刻后,许源却是眉头微皱,手中浮现出一件东西。
这是一顶黑纱帷帽。
这骗子刚从交趾顺化城逃出来,他在顺化城骗了一群人,没有弄到多少银子,却得了这一件匠物。
骗子看不出这匠物的来历,但许源却从上面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来自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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