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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多俗气越多。

对於它们而言,补益极大。

但一般来说,只要有人聚居的地方,就都会產生世俗之气。

便是山野间的小村子,对应的浊间中,也不会是空荡荡的没有一只邪祟。

如果浊间是空的,那就只有一个情况:浊间的邪祟,被什么东西嚇跑了。

朝廷的衙门控制著城隍金印,反制浊间的手段便是阴兵过境。

邪祟们恐惧阴差。

即便是墮落成了邪祟,也一样能够威慑其他邪祟。

所以这阴差牙牌必定是真的。

许源和庚七一同回来,心中思索的却是:贾宗道和墮落的阴差有关。

阴差还真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起死回生的这个人,为什么是贾宗道?

两人再次回到了营地,许源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偽村来头太大,必须要更加谨慎的对待。

许源找到了贾宗道,悄悄將所有的发现与他说了。

贾宗道惊讶的嘴巴大张,自己更是满心疑惑: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必多想。”许源道:“今夜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一看天亮之后那邪祟的动向。”

贾宗道慢慢点了一下头:“好。”

钟蝶盘坐在整个营地的中央,手中捧著那只香炉,仰头望著星空。

韦晋渊询问这“火帷帐”为何不加上顶棚,钟蝶不想回答。

因为这“火帷帐”最早传自监正大人。

若是露宿野外,监正大人喜欢夜晚观星,自然不能有一道火幕在头顶遮拦视线。

现在师父和师祖都不在,钟蝶便也学著“观星”。

但是看了一会儿,脖子就酸了,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周围村民对她“观星”的姿態,流露出了明显的敬畏之色——对於百姓来说,能“夜观天象”,那就一定是世外高人!

这让钟蝶十分自得。

决定苦一苦自己的颈椎,再观一会儿。

可是忽然有一只暴躁的邪祟,猛地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一头撞在了东南方向的火幕上。

噼啪一声,火光乍起,那邪祟不但被弹了出去,而且全身都被引燃。

那东西“嗷”的一声惨叫,跌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却是一只枯尸鬣蜥,血肉早已经没有了,乾枯的皮肤上,布满了孔洞,一只只尸甲虫在这些孔洞中钻进钻出。

它想要压灭身上的火焰,却又如何可能?

那火焰就和丹修的腹中火一样,是以邪祟的阴气为燃料,一旦烧上了,阴气不绝火焰不灭。

枯尸鬣蜥的惨叫声不绝於耳,时间不长就没了声息,地上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在灼烧,尸甲虫在火中爆炸,发出炒豆子一般的噼啪声音。

“不自量力!”钟蝶终於不必再装世外高人,把头垂了下来。

但是这枯尸鬣蜥好像是敲响了进攻的战鼓,四周黑暗中,那些嗜血的邪祟、怪异,再也忍耐不住,纷纷走了出来。

火帷帐外,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各种眼睛。

这些眼睛一步步地逼近,显露出了可怕的身形。

“啊——”村民中,孩子们忍不住尖叫起来。

父母急忙把孩子抱紧怀里,握住他们的眼睛。

但是父母自己也在瑟瑟发抖,不知道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

烦躁的嘶吼声,幽怨的鬼啸声,围绕著火帷帐不断盘旋。

终於,一只半人大小的土鼠忍耐不住,一头钻进了地面下,飞快的朝火帷帐后掘进。

可是它所拱起的土线,刚到了火幕下,便传来了一声闷闷的惨叫,然后地面下冒起一股青烟,再也没有了动静。

几只人面白骨鹰,无声无息的从夜空中扑落下来。

眾人都防著头顶,韦晋渊一挥手,一枚冰针將一头人面白骨鹰射穿,並且瞬间冻成了冰疙瘩。

这邪祟摔下来,在地上砸的粉碎。

韦晋渊颇显得意:“这些杂碎,也来送死!”

庚七等人纷纷出手,这一群人面白骨鹰顷刻间就被杀灭。

但外面的邪祟们,全都行动了起来。

一只只怪异猛撞火幕,幽魂厉鬼飘荡尖啸,还有的邪祟催动了诡技,直勾勾的盯著火帷帐中的某个人。

数百只邪祟一起扑上来,火幕顿时摇晃不止,钟蝶脸色一变,手里的香炉立刻变得滚烫!

其中火焰大涨,每一头衝上来的邪祟都被点燃。

但香炉中的“火”也被飞快的消耗。

钟蝶的两只手,马上被烫的嗤嗤冒起了白烟,她疼的满身冷汗,却死死咬牙不肯放手。

一放手,这火帷帐没了控制,就要被这些邪祟撞破了。

邪祟们大受鼓舞,更加疯狂起来。

一头牛怪昂吭一声,全身长毛飘飞,竟然是一只只活的线虫!

线虫渴血,催的牛怪更加狂暴,一头撞在了火帷帐上。

咚!

火帷帐摇晃不止。

火焰扫遍了牛怪全身,那些腥红的线虫瞬间化为了灰烬。

牛怪吃痛,却是全身猛地一顶,六只尖锐的牛角,竟然就要刺破了火幕!

韦晋渊恰好就在牛怪的正前方。

此行所有的修炼者分成了两批,一批只有几个人,跟钟蝶在火帷帐的中央。

另外一批则是跟祛秽司的校尉们一起,守护在火帷帐和村民们中间。

分工的时候,庚七护著槿兮小姐留在了钟蝶身边。

喜叔也拉著自家公子走过去,但是韦晋渊一咬牙,硬是站在了外围。

刚才已经被槿兮小姐和未十看低了一眼,此时不能再龟缩,务必要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刚才一针杀了人面白骨鹰,韦晋渊感觉良好。

现在牛怪的尖角把火幕顶的向內凹陷,距离韦晋渊不过五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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