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当场昏了过去,直挺挺得倒在地上。
剩余几个再一看那嵌在了自家伍长脸上的牙牌也是嚇得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大道两侧,结结巴巴的,连一句“恭迎大人”都说不完整。
宋韦明沉著脸策马而过,马鞭一甩,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鞭痕!
然后马鞭一卷,带走了牙牌。
一行人马蹄翻飞,冲入城中,直奔城內山河司署衙而去。
山河司中顿时鸡飞狗跳!
这马上天就黑了,怎么新任指挥大人走马上任了?
大人,您这么做不合规矩啊。
您得先派人打前站,到衙门里告知您的行踪,我们才能做好迎接工作。
现在你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署衙內几乎所有的高级官员都已经下值了。
宋韦明肚子里的火气,在城门口只是稍稍发泄了一些。
毕竟跟几个大头兵遥威风,有什么意思?
宋韦明准备趁著自己的怒气,烧上三把火!
“將所有巡检以上,都喊回来!”宋韦明毫不犹豫的下令:“三通鼓不到,杖二十!”
“五通鼓不到,杖一百!
2
根本不管下边人难看的脸色。
校尉们慌忙往衙门外跑去,各自去寻自家大人。
朱杨平也被紧急喊了回来。
宋韦明催得急,朱杨平根本来不及换官服,只能先出发,在马车里换衣服。
接近署衙,便听到咚咚的鼓声。
朱杨平心中冷笑:“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一这傢伙到任就这般暴躁,怕不是在別处受了气?”
朱杨平很不满。
兄长朱杨顺竞爭交趾指挥失败。
上面压下来这么一个宋韦明。
朱杨平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能让宋韦明顺利执掌交趾署。
朱杨平擅长办案,不会当官。
他明知道朝廷的任命已经下了,宋韦明都到任了。
不管他如何不配合,已经不能改变结果一一反而可能让他成为,宋韦明“立威”的祭品。
但朱杨平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到了衙门外,便大步朝里面闯去。
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
他身边跟著一个老部下,也是朱家的人。
看出朱杨平的態度不对,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大人,不要衝动!”
朱杨平甩开他的手:“我心里有数。”
属下摇摇头,急忙跟上。
署衙大厅內,宋韦明正在严厉的训斥已经到了的诸人。
“.本官的话刺耳?你们听著不舒服?那就別给山河司丟人哪!
让人家祛秽司的一个小子在自己大门前羞辱,你们居然一个个还能安安稳稳的当官?
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吗?
本官若是你们,早就掛印而去,闭门谢客,无脸见人啊!”
朱杨平先默默地站在了最后面。
先看看情况··
但宋韦明一眼就看见了他,再次冷笑道:“朱家的人来了?呵呵呵,我听说朱家在交趾山河司,占据了半壁江山!
但你家的孩子,跟那个许源据说关係极好。
咱们交趾署一败涂地,是不是因为出了內奸啊?”
朱杨平就忍不了了,站出来满脸怒容正要说话一一忽然有人从后堂飞快出来,就要附在宋韦明耳边说话。
宋韦明一瞪眼:“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名心腹只好低声道:“大人,总署那边发来和鸣——是隋大人。”
宋韦明脸色一变,顾不上再训斥交趾署眾人,急忙忙走回了后堂。
和鸣中,隋无寒的声音真的如冰霜一般的寒冷:“宋韦明,你在交趾怎么办的差事?『孕生”的感应,全部丟失!”
“什么?!”
宋韦明中午从占城逃走的时候,还觉得许源不可能回了四件三流匠物,只要有那张胎儿皮,早晚还能把『孕生”收回来。
也没想到总署那边发现,那张胎儿皮已经无法感应到四件匠物!
隋无寒想到“孕生”真正的主人那个女性三流是个疯子!
她的精神也已经不大正常了。
她把“孕生”真的当成了她的“孩子”!
这次是隋无寒一再保证,一定会照看好“我侄子”,才將“孕生”借了出来让那个女疯子知道,她“孩子”没了,怕不是要跟自己玩命?!
“究竟发生了什么?”隋无寒追问。
宋韦明答不上来。
杜锦程一败,他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