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沉默了一下:「常大人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说罢也不等常致远回话,「撕拉」扯下一条布带胡乱缠住额头,大步往南而去。
虽然整整淋了一夜的雨伤痛都幸运地没有发作,但绝不代表可以一直幸运下去,如今腹部已在隐隐不适,今夜如果雨势不停,一定会发作一次,裴液须得去取酒和药。
走在街上,裴液沉思着,虽然三位大人都持较为否定的态度,但关于螭梦的猜想依然令他心神摇曳,那些对话每一条都历历在目。
如果真的有这幺一条螭,它是从何而来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的命运和它在某种程度上绑定了吗?
他想起那句「后面的事情,就全看你自己了」,意即今晚七个人中仍有自己?
昨晚的失魂是那螭叫醒了自己,今晚显然不会再有同样的帮助,按它所言,自己须得使用所谓【鹑首】,才能抵抗『仙君唤灵』。
那幺去哪寻找使用的方法呢?
缘法……
裴液锁着眉头,他确实感觉「鹑」字有种难以抓住的熟悉感。
对于读书甚少的裴液来说,「鹑」这种不常用的字绝对不会经常见到,所以偶尔见过一次就留有印象,但这印象太过模糊,裴液苦思许久,却实在记不起来。
不过也正因读书甚少,看过的书都是有数的,家中两本识字读物上决计没有,那多半就是在县衙公房,自己借着林伯伯的方便去读故事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