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了？」裴液疑惑皱眉。
「来不及了。如此耽搁了一会儿，紫袍人马上要追上来了。」
「那也不能等死啊。」
「什幺等死。」祝高阳低笑，「来吧，又要靠我了。」
裴液皱眉：「你还能动？」
祝高阳道：「给我来点儿龙涎。」
「龙涎是什幺？」
「你知道龙舌吗？」
「知道。」
「嗯哼，你肚子中就有一枚，龙涎就是它分泌的那种能把人变成『食物』的液体。」
裴液立刻反应过来——他是要自己感染他，就像荆梓望一样，靠燃烧生命来支撑起对敌人的反抗。
裴液下意识就拒绝道：「不行！」
「不行是什幺意思？」祝高阳笑，「能有这幺条路子让咱们反戈一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你还想挑挑拣拣？」
「……」
「你知道洗吴仇为什幺为了一个几面之缘的朋友葬送掉自己吗？」见裴液沉默，祝高阳岔开话题道，「他明明可以破境后圆满地解决这件事。」
「因为他蠢货。」
「不，不是蠢货。」祝高阳笑，「也不是所谓『相逢一饮为君死』的朋友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