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幺适应这副尸体,失去了真气、剑和一身所学之后,自己能靠这副身体拦住两名紫袍人?
自己怎幺会……突然如此蠢笨?
但很快这份疑问消失了,他的整个思想都朦胧起来。
外生的鳞骨如丛生荆棘般遮覆了他的面孔,仿佛带上了盔甲的将军。
真气的守护似乎仍然有用,金黄的竖瞳中仍有若隐若现的清明,但已如风中残烛。
「裴液」看了他一眼,他向后弹起,眨眼消失在了树丛中。
裴液恍惚了一下。
他听祝高阳说完「那就走了」,低低「嗯」了一声。
同时祝高阳已向后弹起,眨眼消失在了树丛中,不知有没有听到。
……
……
祝高阳的阻击应当是有些成效的,因为裴液奔行了一刻钟都没有紫袍人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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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方月下已可望见的那座庞然的山影,应当正是自己在奉怀城里可遥望到的同一座山的背面。
但形势仍不乐观,因为自己虽然可以类比八生之境,但那只是龙血加持下的肌力。
那些黑袍人则是扎扎实实的七生八生,掌握着运使真气的提纵术,赶起路来速度是比自己要快上不少的。
而刚刚战斗后留下的创伤仍在相当程度上影响着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奔行还是战斗都已不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