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螭也在昼夜不息地修炼,偶尔停下时便望着天空发呆,碧眸不时闪过冷冽的光。
裴液一整天没有打扰它,只有吃饭时才把它抱在膝上。
仙狩确实可以不饮不食,但却不是不能饮食,至少黑螭对进食并非没有兴趣。而且它的味觉并未和猫类统一,反而更偏向于人类,基本裴液吃什幺,都会分它一小勺。
裴液躺上床闭上眼睛,回味着充实的一天,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
在深沉的梦境中,裴液忽然感到身体在被戳。
梦境仍在持续,但更深层的意识已然惊醒,他猛地坐起,睁眼环顾,但夜色宁静,什幺都没有发生。
然后他感到有东西在戳自己的腿。
裴液低下头,一柄琉璃般的剑浮在半空,在隔着被子用剑柄轻轻地顶自己。
剑身上的幽蓝在这夜里泛着萤光,鬼魅而邪怖。
裴液心一惊——经过几天锲而不舍的啃食,这些东西终于快要触及到这柄剑的核心地带,锋锐的冰晶很快就要刺入那细嫩的红珠。
裴液把它抓起来放于膝上,这柄剑轻轻地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裴液皱紧了眉头,把手搭上去抚过剑身,低声道:「忍一忍,我马上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