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康的身影几乎一下清晰在面前,那日他就这样和自己一同站在檐下,只是他没有真气,也没有年轻矫健的身体裴液凝目思索着,将自己身体变得沉重迟钝,如果想翻入这面墙中,他得怎么走呢?
攀檐、迂回、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渐渐的,一条与草图上一模一样的线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打扰,请问一下,这间是什么院子?”裴液随手拦住一个路人,在他蹙眉之前举起手中的雁字牌。
“你哦,是梁家米铺的仓房。”这人停下步子,道,“前些天听说还遭了贼,可您说这米还能背两袋出来不成,果然最后一查什么都没丢,那贼还自己失脚跌破了盆。”
米铺。裴液一瞬间明白这老捕快在查什么了。
没有跟徐柳吹牛,他年轻时确实是跑外事的,而且一定是其中的佼佼。
他后来带的徒弟,也一定能上京兆府供职。
这份细心和谨慎绝对是在命案中磨砺出来——他是在翻查平康坊溯所有米面铺子的账本,以此侧看各个青楼的吃食用度。
一百人的楼,十天绝对吃不出两千斤的米。
裴液一瞬间就在那张列满的纸中找到一行无比显眼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