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徐梦郎双手揉了揉脸,长出口气摇头低声,“我也不清楚。”
他沉默片刻,微笑一下:“裴公子不会以为我有资格第二次来这地方吧。”“行了。”他站起身来,“那边好像要聊完了,我先去了。”
就此有些疲累地离开。
裴液看向卢岫那边,两人还在交谈,却不知男子是捕捉到了哪处细节。
“一个人能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的一切快乐,都能从那里寻得,那就是‘欢阁’了。”玄衣虎面的公子不知何时伏在前面的栏杆上,抬头望着白蛇向上的身躯,“今日可是能看皇子传昊天之意,不来瞧瞧吗?”
裴液微怔一下,提剑走了过去。
“有些荒谬,是吗?”这人身上的玄衣和脸上的虎面一样简单,声音听来也和他差不多年纪。
“……有一点。”
“幻楼里的事,其实倒真不算什么——豢人取乐都是前朝剩下的了,至于把选拔上来的人才当做玩物,也多是青年男女们的色欲血气作祟,危害个千百人,也是九牛一毛。”
玄衣公子似乎笑了下:“对这些大唐的主人来说,这就是茶余饭后取乐的玩意儿,毕竟把人邀来这里,哪怕有一位贵客稍感无聊、下体有恙,也得提供上该有的慰藉。”
“谁是大唐的主人?”裴液平静道。
“你来神京也有些时日了,合该见过些荒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