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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过了两个时辰,夜色渐渐深寂,朱问照常唤他到侧首解惑,裴液走过来跪坐在旁,将书递在了案上。

这时他目光一偏,才注意到这张案子角上放着的粗糙陶罐,不是很好的手艺,有些歪扭,但里面插着几捧山野采来的干,团团簇簇地挤在一起,干枯之后有些脆弱黯淡。

朱问双手捧住将它挪到桌案的另一角放稳,目光挪向少年:“今日读了多少?”“温习五章,读了两章。”

朱问点点头,取过书又将内容与他仔细讲解了一遍,末了道:“这本书我与你讲不完了,但如何解经我已尽力教你,日后你自己闲暇时可以照此研读,不要离了学堂,就弃了书本。”

“……是。”裴液应了一声,但这回却没有就此离开,他目光落在案上那本医书上,怔然道,“朱先生,你是研究天理的,也这么仔细地读医书吗?”

“天文地理,人间百业,皆有其理,可知者理应尽知。”夜色很静,两人离得近,朱问声音也不大,“一书不读,则缺了一书道理;一事不穷,则缺了一事道理;一物不格,则缺了一物道理……只是人生有涯,知却无涯,如雀逐天罢了。”

裴液怔了一会儿,点点头,目光挪了下:“怪不得,朱先生还会做干。”

朱问顿了一下:“是家妻所教。”

“……唔。”

“可还有什么疑处吗?”

裴液沉默一下,忽然道:“朱先生心里觉得……二天论能得到证实吗?”

他这时想起了狱中文在兹的话,又念及二天论依然悬而未决,神京舆论汹汹,这是拔剑也无益的事情,令少年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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