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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侄儿的错。”

“别处可以放,刑部尽量不要放。”李度交代道,“我想近日他们也有动作。”

“早有了,动作还不小呢。虫子一样啃来啃去,一个狱卒的位置也要争。”李翰飞道。

“这里应争尽争,不要舍不得下力。”李度望着渐昏的天际,“如今这么多件案子在手,朝堂上闹得也大,他们多半想趁着这道风浪把刑部清洗一层,你稳稳坐在这里,该顶的得顶住。”“没有趁手的东西。”

“有样拿去给你用。”

“嗯?”

“十年前许济的案子。”李度摘了朵颇嫩的梅,捻着手里揉烂了,“那日圣人允了给他正名,这事昨日开始推动。当年朝堂上全是他的罪状,要翻过来,就得过刑部的手。”

“……如此。”李翰飞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继续赏梅。

“卢兄好,天理院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么?”

“二天论还稚嫩,但‘昊天唯一’确实站不住脚了。”卢春水露出个淡淡的笑,“天理院能帮到李相的事很简单,无非压一压那个年轻的传人,但也只是如此了。”

“我从前听春水兄说,天并非不是二天,实不能是二天。”李度道。

卢春水默然一下:“不错,天论本来就是绝不能动的,尤其现下,就更不能动。”

他袖手望向北方:“这件事动的是五姓根基,五姓是大唐的柱子……好在如今陛下一力即可撑起大唐,这件事,我明日会入宫和陛下详谈一回的。”

“那就请春水兄也帮我递份折子。”李度从暖氅中取出一份奏折,显然也是刚刚亲笔写就。

卢春水没有问,点头接过。

“天色晚了,难得初雪,如此艳梅,留我们吃些嫩羊肉吧。”李翰飞含笑道。

“我不犯杀戒,陪你们坐一坐吧。”老人淡声坐下,身后侍女将暖伞稳稳举着,刚好遮住黄昏的夕光。

……

……

天色将晚,很多脱下朝服的人都围在炉边说着同样的话题。

许多人都以为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临二相临朝的局势了,新相会趁机最快地拓展自己的力量,人们须在这种局面中平衡抑或选择。

然而谁料,在脚步还未立稳的时候,元照就再度掀起了最激烈的风浪,直指已立在朝中十年的旧相。消息传出,神京士子们纷纷声援。

这不是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的进攻,没留任何转圜的余地,这分明就是要彻底逼李度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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