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起手来:“……你,你明天还来和我玩儿吗?”
“明天不行。”“……”
“等十天后吧,十天后,我再来找你,好不好?”女子笑着伸出手,“拉勾勾。”
……
……
李西洲在混乱晕眩中睁开眼,恍惚中昏暗灰冷的大殿,一如没有女子出现的那些“九天”。
她下意识算了下日子,抬起手来抹了下眼角,枕头的触感是大片冷凉的湿润。
早已不是春天了,冬夜深冷而寂静,她沉默了一会儿,裹了裹衾被,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怔怔地望着对面的窗。
……
说是偏殿,规模仍然超出裴液的预料,林林总总的屋子和回廊颇令人迷乱。只是大多都很空旷,显然是久无人用了,裴液拾掇了灯台和床榻,把剑搁在枕旁,盘腿坐了上去。
黑猫没有点灯,因为片刻后还得它熄,它跃上来盘了个圈儿窝在枕旁,便不动了。
裴液没理会小兽的偷懒,他扶着膝倚在墙上,凝眉想着事情的入手点。他在明月宫中没有找到任何异样,越爷爷的案卷中写得也很清楚——其剑乍现,无所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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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可以推定刺者正是来自于那传说的灵境之中,因为他一直把一个细节记得很清楚——从幻楼出来之后,他所立的地方与进入之处相隔数丈。
现在他知道,那不是心神迷厄之境,而是真的能令一个人肉体进入,行走其中,幻楼的空间是对应着这个世界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