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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轻轻一颤,转过头对上了肩上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她安静地看着他。

“……是。”

好像被这双眼睛照彻心扉,裴液第一次把这份柔软袒露出来,他垂了垂眼睛:“我和越爷爷从无师徒之名。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也只教过我一门剑……我想他不爱收徒弟,也许当我是亲人,但未必想过‘同路’的事情。”

“离开奉怀以来,很多人问过我师承何处,我都答没有师承。”他轻声道,“他是天不管地不顾的独行侠,从前应道首没留下他,去年我也没留下他。他没想过在人间留什么牵绊……我也不敢以传人自居。”

裴液顿了一会儿:“他留给我唯一的托付,就是向燕王府复仇。”

所以他确实一直很看重这件事,今次没有杀了雍戟,他面上没有表露,心里其实难以接受。

李西洲瞧着他:“但越沐舟不是这么跟我讲的。”

“……什么?”

李西洲道:“越沐舟一直跟我说,你是他的爱徒和传人啊。”

裴液怔忡地看着她,女子面容干净而认真。

“什、什么时候……在明月宫,他还说自己永远不会做教徒弟的事。”裴液怔怔。

李西洲微笑:“那也许,后来不一样了……或者他为你变了想法吧。”

她仰着头,如同回忆:“我给你看过我们之间互发的第一封信。自那以后,我们常常联络。那时候我正孤独,知晓他和母亲是旧日挚友,心里很亲切他,爱问他许多事情。而每回聊到他近况,他就总和我说起你来。”

裴液愣愣瞧着她。

李西洲笑笑:“发什么呆啊?”

“他,他说我什么。”

“你那年纪很有什么可说的嘛。”李西洲笑,“无非是夸些嚼烂了的句子。”

“什么啊?”

“我想想,说你品性一等,样貌端正,重义轻生,会是个顶好的朋友……”李西洲佯装想着,“反正没透露你尿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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