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画你不会的事。”李西洲轻笑。
“……”裴液一愣,抿了抿唇,“那,那什么叫‘很详尽’?”
“而且昨夜我也已会了,这有什么好教的。”他道。
“是啊。”李西洲眨了眨眼,“昨夜我们都会了,两三页就能画完的事,为什么那个册子有厚厚两三百页、那么多幅图呢?”
“……”裴液沉默了一会儿,低眸,“你看过?”
李西洲笑:“她说是给你找的,前月呈给我,我接手翻了两页……嫌不堪入目,立刻还她了。”
“有多不堪入目?”裴液眯眼低声。
李西洲轻笑:“叫她拿来,咱们一起看。”
“现在吗?”
“你不饿吗?”
“还好。”裴液瞧了瞧她,“那我们去吃些东西?”
“嗯。”李西洲抬手揽住他脖颈,贴上来轻声道,“躺半个时辰,然后去吃包子。”
“……不行。”裴液道。
“什么不行?”李西洲睁开近在咫尺的眼。
“我忍不住。”他低声委屈道。
“……”李西洲羞笑地抱紧了他,裴液也笑。
“那怎样。”她埋在肩窝闷声道。
“叫李先芳拿来,我想瞧瞧。”裴液充满了想印证的好奇和隐隐勃动的欲望。
李西洲埋着头,抬起胳膊,再次敲了敲小钟。
两刻钟之后,李先芳应召而来。
她捧着匣子走进来时,裴液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表情平静地露出个脑袋。
李先芳将图册递给伸臂的女子,立在床边小心翼翼。
“你还有什么别的珍藏吗?”李西洲淡声,“都可以一并呈上。”
“没了。”李先芳双手在前,两眼发亮地看着两人,“我、我可以再为殿下和裴公子搜寻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