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四回看林中一张张人脸,大笑了起来。
「二爷说笑。」
鼠四拉开一步,拱手道:「大坊内的薪符道产,还有方中战前大宗微符小丹的生意,就连新开的符钱宝柜,那都离不开您的确帮助。」
「应该,应该。」
钱二爷拱手轻笑,心中已觉不妙。
鼠四的下一句,果如钱二爷所料,一个转折,说道:「只是老爷喜静,这些个子侄们就无必要去那露脸。」
尽管心中极不情愿,但钱二爷还是对道人们说道:「你等将担放下,各自回去。」
道人三三两两离开,心中极不甘愿,他们都是二爷姻亲,都想在此山的仙家面前露脸,博一份机缘,奈何鼠掌柜这般不讲情面。
「哈哈~」
鼠四见道人们折返,这才微露笑意,道:「二爷,老爷刚刚出关,正请三五好友在那山顶欢聚,若非同二爷往日亲善,今日怎有您一席之地。」
钱二爷面色一僵,心中已是有火。
他在鼠四老爷身上押注不假,但不意味着他沦为小厮之流,他到底是钱家子弟,现在他给那人带来的,可比那人给他带来的利益更多。
只这一十多担的财帛资粮,放眼整个小西山,不对,整个兰荫方都难掏出。
一时之间,钱二爷觉得自己是不是得慎重的思考这一份押注的计划,似乎在他金童身上只是敲取一点利益,其中的难度都十分之大。
他感觉在金童,乃至在鼠四看来,自己在他们那里任何的谋利想法,那都必须先申请上报,再由他们视具体情况而决断。
这样的现实,让钱二爷说不出的难受。
尤其难受的是理智告诉他,没有比金童更好的选择,对方的严苛源于自律,更源于对风险的管控,他们道商子弟正是缺少这样的严苛,才导致惨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