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一代正值风华的菁英尽没。
过去道商家族的陋习传统,还有金童对自身,对麾下,对外来资助的一丝不苟,这两种对立的感受,让钱二爷在原地怔怔无言。
「啪!
啪!」
鼠四拍手,那树荫里,山缝里,凹岩下,一个个小鬼晃悠悠的走出,挑起地上的担子。
「走吧。」
鼠四说道。
他的老爷确实严格,但更关键的是二爷此举,又将他鼠四置于何地。
难道你钱二爷就没想过,连你都没多少机会在老爷面前露面,那几个乳臭未干的,怎会有机会。
老爷身边有他和钱庚服侍,那已是足够了,如果老爷觉得不够,那是另一回事,谁也不会傻到往老爷面前送人,分散对自己的关注。
鼠四心中嗤笑,枉你二爷自诩人精,这点道理都悟不出。
他知道自己此举会令二爷心中生怨,但等这钱二爷到了老爷面前,他可以肯定,一定不会有怨了。
印台山,山顶一处广崖。
此处下临溪涧,山峦环抱,东一簇,西一摞的生着数十棵的老松。
清爽山风一过,几棵撑天的老松互相抵摩,浓荫匝地,光影浮动,时有群群岭雀归巢,啾啾鸣声,越发显此处广崖上的幽静。
钱二爷心事重重的来到这里,往这崖下一看,果然鼠四刚才带着他们兜了不知多少个圈子。
在老松林中,钱二爷已是做好准备,哪怕放弃不了金童这个道种,那也得表露他的不满,促使金童认清他处于一个资助者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