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内心其实是有些慌乱的。
但是却还是保持面容平静，坐了下去。
只是刚一坐下，就听见一旁的江红秀语气中满是嘲讽。
“看来你的人缘，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曹天禄默然片刻，轻声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红秀冷笑道：“我又不瞎，自从进门开始，那些楚国官吏，谁不与你保持一定距离？都跟在那卫尽忠身后，听说你们在城外还打起了了？一把年纪，也不知道控制控制火气。”
恍惚间，曹天禄仿佛回到了当年。
这个女人，在他身边用心叮嘱，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对他唠唠叨叨。
事无巨细。
如今，佳人依旧。
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但是这语气中却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温柔。
“姓卫的嘴贱，没忍住！”
曹天禄解释了一句。
这种话，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对人说过了。
当这句话一出口，曹天禄自己内心，便生出一股酸楚。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仿佛跟自己家人说话一般。
而他，已经许多许多年。
没有家人！
酒宴开始了。
这一次，曾经的敌人，不再针锋相对。
在人族大义面前，过往仇怨，皆暂时搁置。
一时间，觥筹交错。
相互吹捧。
好话人人爱听，这时候，谁也不会找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