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不明白,为什幺即使在自己家中,父亲也不愿摘下自己的护额。
直到那一刻护额从父亲额前掉落,露出那被刻下咒印的额头,暴起的青筋如同蜈蚣一般,丑陋的青色咒印仿佛也在蠕动着。
而那个所谓的宗家家主,那个本该称呼「叔父」的男人,只是冷漠注视着他和他的父亲,毫无怜悯地催动着咒印。
「仅此一次。」日向日足的白眼在暗室中泛着冷光,冷漠道,「不要忘记你们的使命。」
那是日向宁次第一次看到笼中鸟咒印的丑陋,第一次明白咒印对他们而言到底意味着什幺。
那所谓的咒印能够轻易摧毁他们的脑神经,这意味着,掌握着咒印的宗家掌握了分家的生死大权。
一旦分家之人产生不轨和僭越之心,或者没有尽到分家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宗家就可以利用咒印处决分家之人。
而在所有人的口中,这堪比诅咒一般的咒印,唯有死亡才能摆脱。
从那以后,原本温和的日向宁次变得冷漠,看向雏田的眼神也不再是兄长的宠溺,而是仇敌般的厌恶和憎恨。
嘎吱!
日向宁次死死咬着牙挥着拳掌,耳边仿佛再次回荡父亲的劝导。
「宁次,不要怨恨宗家,笼中鸟并不是诅咒,只是一种保护措施。」
「我明白的,父亲。」
「我们的白眼遭到敌人觊觎,宗家这幺做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敌人得到,是为了日向家的未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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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