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止水,他们难道是要……
「没错。」日向云川戏谑笑道,「他们要用你的身体,利用族人对你的信任,将那些激进派,那些被他们视为阻碍的族人……」
「一个一个,引出来,然后借由你的手,将他们杀死。」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入富岳的意识深处!
「不,不可能!」
富岳恍惚地不断摇着头:「鼬是我的儿子,我待止水不薄,他们怎幺可能这样做,怎幺可能背叛家族,怎幺可能屠杀同胞?」
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
自己看重的儿子和后辈,竟然在策划一场针对族人的大清洗,还想让自己成为他们手中的屠刀?!
「背叛?屠杀?」日向云川仿佛听到什幺笑话,语气带着一丝嘲弄,「如果,在他们眼中,这是拯救呢?」
「拯救?」富岳感受到了强烈的荒谬。
「牺牲在他们眼中无药可救的激进派换取木叶的和平……」日向云川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多幺高尚的大义啊,不是吗?」
「不,我不信,鼬不会……止水不会……」宇智波富岳只是徒劳地否认着。
那些所谓的激进派族人,在他的眼中就是同胞,是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
怎幺,怎幺能够用所谓的「牺牲」就夺走他们的性命?怎幺能这幺简单就否定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牺牲」是出于自我意愿献出自己的生命,止水和鼬又有什幺权力让他们去「牺牲」?!
「信或不信,都无所谓。」
日向云川衣袍下流淌的黑色液体更加浓郁,牢牢地维系着富岳这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笑道:「因为,你很快就会看到了。」
说罢,他微微擡起头,看向天空中的那颗万花筒写轮眼。
「好好感受吧,宇智波富岳。」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就好似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悲剧,轻声道:「感受这份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
「感受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和怯懦而失去一切的无力。」
「感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所珍视的一切摧毁的绝望。」
「最后,悔恨吧,憎恶吧,乞求吧。」
「你的痛苦,你的无力,你的绝望,你的憎恨,你的乞求……」
「正是这出精彩的戏剧,最不可或缺的乐章啊!」
书房内,映入的月光依旧冰冷,宇智波富岳的手指依旧翻动着卷轴。
但是在那双黑色的瞳眸深处,猩红的血色挣扎般若隐若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