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我之前想做,却没做完的事情。」
他的声音无比冰冷,一字一句,在死寂的病房中回荡。
「杀光,所有掌握笼中鸟咒印的人!」
在这一刻,日向宁次的大脑,突然变得无比通明。
一切的问题和困难,都得到了唯一解法。
继续之前想做……没做完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日向伊吕波陡然意识到了什幺,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宁次!」他死死地盯着日向宁次,声音因震惊而陡然拔高,「你……你才是……」
「对。」日向宁次的回答无比平静,「杀死那两个宗家的人,就是我。唯独只有日向阳斗,我并没有对他出手。」
闻言,日向伊吕波惨白的脸上,猛地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因愤怒而颤抖起来!
是宁次?!竟然是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是挖走宗家白眼的人!
「你!」伊吕波的喉咙里发出低吼,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这个疯狂的刽子手撕成碎片。
然而,当他的目光,对上宁次那双冰冷平静的白眼时……
那滔天的怒火,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大半。
愤怒,有用吗?
即使知道宁次是真凶又能如何?
现在说什幺都晚了,宁次和孝谁是凶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谁是凶手,谁先死去,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是分家的人,就会成为宗家对分家出手的理由。
想通了这一切,伊吕波脸上那病态的潮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宁次。」他惨笑一声,声音沙哑而无力,充满了疲惫,「你到底想做什幺?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一切?」
「配合我,杀死所有掌握笼中鸟咒印的宗家!」日向宁次沉声道,「你应该明白,你没有选择。」
是的。
伊吕波没有选择。
如果他现在去向宗家告密,揭发宁次是真凶,即使宁次被处死,宗家会怎幺想?会怎幺做?
他们会相信这只是宁次一个人的疯狂吗?
不!
他们只会更加恐惧,更加忌惮,恐惧于分家已经疯狂到,从日向云川的威胁,发展到宁次这样付诸行动的暗杀!
这种恐惧和忌惮,已经远远超过了日向云川当初带给他们的限度,日向云川的威胁终究只是停留在同归于尽,是一种威慑!
而宁次……
他已经做了,他已经杀了人,挖了眼,甚至还想杀死所有宗家。
宗家敢赌分家不会有人效仿吗?
为了以绝后患,宗家无论做出什幺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日向伊吕波不敢想下去,他是分家的中坚,是日向云川大人托付的人,他的责任是保护分家。
如果他告密,等于亲手将整个分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