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此刻的雏田,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在雨中,望着父母尸体,茫然无措,整个世界瞬间崩塌的自己。
雏田此刻身上那种排斥一切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试图用冰冷和仇恨包裹自己最后一丝脆弱的姿态。
「如果没有止水哥的引导,没有药味哥和其他族人的原谅和帮助,我恐怕也会变成她现在这个样子吧?」佐助心中思索道。
就在这时,伊鲁卡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第六组,日向雏田对阵宇智波佐助!」
伊鲁卡的声音落下,鸣人转头看向身旁的佐助,玩笑道:「看来,需要小心一点的人,好像不是我啊。」
他是在回应之前在靶场时,佐助提醒他别被打伤的话。
虽然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鸣人的眼神却很认真。
如今日向雏田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就像一个绷紧到极致的弦,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引发过激的反应。
佐助听出了鸣人话语中的提醒,也感到一丝棘手,但他没有多说什幺,只是迈步走进了场地中央。
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雏田面对面站定。
日向雏田面无表情地擡起了双手,食中二指并拢伸直,交叉于胸前,结出了「对立之印」。
佐助也依样结印,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对方。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能看出更多迹象了。
她双手缠绕着白色绷带,指关节和掌心位置明显有暗红的血渍渗出,将绷带浸出点点斑驳。
这绝非寻常训练所能造成的伤势,而是长时间、高强度的体术修炼才会留下的痕迹。
在鼬叛逃后的那段日子,佐助也曾试图用这种近乎自残的疯狂训练来换取力量,但是被宇智波止水及时而严厉地制止了。
而雏田,显然没有人能这样管束她。
日向一族遭此巨变,宗家幸存者寥寥,日向葵需要安抚惊惶的宗家妇孺。
雏田的母亲并非忍者,因丧夫之痛一病不起,妹妹花火尚且年幼。
所有的压力,都落在了这个原本柔弱的宗家大小姐肩上。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坚强,用近乎残酷的训练麻木痛苦,紧绷着精神,强行支撑起那个几乎彻底崩塌的家。
哪怕,每一个夜晚,那些血腥的画面,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惊醒。
日向宁次挖出父亲双眼的那一幕,以及,那句「宇智波鼬能做到的事,我日向宁次为何做不得」……
「开始!」伊鲁卡一声令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