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一名,拥有数千亩果园的阔员外,还涉足到酒楼、赌坊等诸多产业。
其府邸位于城北,修得是金碧辉煌,里面的侍女都是双十年华,个个貌美如花。
而詹父与詹韦达二人,却已在会客偏厅,被晾了足足数个时辰。
在詹韦达都感到心境浮躁想打人的时候,他舅舅刘员外终于姗姗来迟。
刘福喜是名大腹便便、满脸富态的中年男子。
此时的他,却颇为滑稽地穿了件破洞的布衣,和以往穿金戴银截然不同。
「哎哟,天临,侄儿,不好意思。果园生了虫,我刚从那赶回来。」刘福喜假惺惺地道。
詹父沉默了下,说道:「福喜,我的事你也听说了。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过来就是要问你借银子。」
「借多少?」
「十万两,月息两分,一年后还你。」詹父言简意赅。
「十,十万两?」刘福喜面色变了,叫苦道,「天临啊,不是不想借你,是我今年也不好过啊!
果园大面积生虫,新开的那家赌坊没有客,本钱都赔进去了不少!你看看我,连好衣服现在都穿不起!」
「三千两,我最多借你三千两!」刘福喜急忙道,「至于月息,就不用还了,我还不至于占自家人便宜。」
听到三千两,詹父眉头一皱,而詹韦达却是大怒,蹭」的一声站起来:「舅舅,现如今是我家生死存亡之刻,你————」
话未说完,就被詹父按住肩头坐下。
「一万两,借我一万两,月息三分,救救急吧福喜。」詹父带着两分哀求的语气。
此时,他的背略显佝偻,双鬓微白,宛如一个孱弱无助的寻常老者。
詹韦达心中一震,他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
而刘福喜沉默了片刻,却只答应了五千两,再不愿意多松口一分。
带着五千两银子,詹家父子二人,步履沉重地离开了刘家。
接下来,他们赶往私交甚笃的付家。
付家亦是泰城大户,经营茶叶,比詹家稍微低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