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数十米,走到尽头,有一个向下的木梯,那是大牢的第二层地牢。
相比第一层,地牢里环境更要恶劣几分。
空气不流通,光线差,依靠零星的几盏油灯照明。
每间牢房都以大量砖头砌好近乎封闭,只有一间半人多高的铁门,以及数个拳头大小的孔洞留着通风。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第二层各个牢房沸腾起来。
「狗日的巡检,快放老子出来!」
「若有一日能活,必定杀尔等全家!」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老爷求求你们放我出来!」
「吵死了,让他们安静点!」牢头嘶吼道。
他吩咐完,便有狱卒拿着一摞晒得枯黄的艾草,伸到透气孔洞旁点燃。
艾草燃烧后的烟,少量可能有益,过量就尤为刺激了。
不一会儿,各个牢房后便响起了大量咳嗽及求饶声。
娄易被领到道路尽头倒数第二间牢房中。
铁门打开,他被人踹了进去,又『轰隆』一声关上。
至于枷锁、镣铐什幺的,自然也没有解开。
透过昏暗的光线,能看到牢房地面不多的草席上坐着五个人。
衣服残破,头发散乱,面上诸多杂垢,即使娄易视力远超常人,也看不出来具体年岁。
和『全副武装』的娄易相比,他们身上的负担则少了许多,只有脚上有铁链挂着,双手竟然完全解放了出来。
「哟呵,来了新人,阵仗还不小。」坐在中间的那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既然来了,就得懂规矩,拜一拜你黄爷的山头。」
娄易一听便乐了,没曾想哪个时代都有狱霸的存在。
「如何拜?」
「跪下来,磕个头,喊声爷,便算半个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