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得继续苦钱啊!」陈立感慨。
……
年后,长子守恒返回武馆继续习武。
他这一走,家里顿时冷清了不少,少了兄弟俩打闹的声响,只剩下二儿子守业百无聊赖的嬉戏。
转眼到了端午前夕,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
这天,常年给陈家做短工的赵贵,一脸愁苦地找上门。
见到陈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堂前,磕头哀求:「陈老爷,求您行行好,开恩借给两石粮应应急吧。家里……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陈立眉头微皱,摇头拒绝:「赵四,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家老大在县城武馆的花销非常大,实在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这个口子绝不能开。
一旦开了,村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会有无数人来借粮。
赵贵眼泪鼻涕一起流,磕头如捣蒜:「您的规矩我懂,不是我不知道好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能借的亲戚邻里我都借遍了。可去年秋收刚多交了三石粮,今年清明又加征了一石的更赋,大家手里都没粮啊。老爷,您发发慈悲,我……我保证绝不往外说,求求您了!」
去年县尊修缮河堤摊派的一千五百石粮,三叔公怎幺和王家谈的,陈立不清楚。
但最后是以每家三石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