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全气得浑身发抖,但众目睽睽之下,儿子主动邀战,对方也赔罪了,他再发作,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他只能强压怒火,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出其不意。陈立,你教的好儿子,厉害得很。」
一场原本用来炫耀的武宴,气氛彻底降至冰点。
宾客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陈永全匆匆拉着儿子陈正通去找郎中。
陈立拉着两个儿子,以「不打扰正通养伤」为由,匆匆告辞离去。
离开陈永全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守恒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陈守业也露出笑容:「大哥,你刚才那一下,真厉害!」
陈守恒压低声音,兴奋地道:「爹,你看到了吗?他家那表情,哈哈哈……」
陈立瞥了一眼兴奋的长子:「赢了固然好,但日后要更加小心提防陈永全一家。」
「我还能怕他?」陈守恒眉毛一挑,露出倨傲的神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切不可大意。」陈立教训道。
陈守恒见父亲神色严肃,也收敛了笑容,认真点头:「爹,我记住了。」
……
相比起陈立父子三人的轻松,陈永全一家此刻人人脸色阴沉。
厢房内,油灯摇曳。
郎中刚为陈正通清洗包扎好伤口,那深可见骨的五道爪痕触目惊心,虽未伤及经脉,但皮肉之苦和失血也让他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榻上。
陈正通声音嘶哑,眼中满是屈辱和恨意:「爹,陈守恒那小杂种,他阴我,他绝对早就已经是练髓了。」
「我知道。」陈永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