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百户已经彻底接管了靖边司,正派人严查这些女子的底细。
这些女子,有两位是青楼的娼妓,有三位是思州本地的良家女子。
靖边司对她们的身份进行了严密审查,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这五名女子,都是思州土生土长,身世干净,关系网清白,祖上三代都是良民,不可能和南诏有任何的联系。
最后的嫌疑,只剩下黄岳和他那位双胞胎妹妹。
陆风对此二人动用了问心镜,结果表明,他们根本不知道南诏叛逃密谍之事,自然也不可能是他们。
陆风揉了揉眉心,事已至此,到底是谁泄密,已经不那幺重要了。
叛变的南诏密谍,每年都会有一些。
可像那人这般,知晓众多情报的,还是第一个。
指挥使对这次行动,抱有巨大的期望,让他亲自前来,就是要通过此人,对西南的南诏密谍进行一次大的清洗。
随着这位关键人物的死,这种期望,自然也落空了。
他没有再看沈青崖一眼,走进身后的值房,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银镜,用毛笔蘸上朱砂,在镜面上缓缓书写。
许久之后,镜面上的朱砂字迹,开始以一种迅捷的速度打乱重组。
重新出现的字迹,每一笔都带着锋芒,隔着数千里距离,也能感受到这字迹主人的怒意。
陆风收起千里镜,转身走到值房外,沉声道:「思州靖边司百户沈青崖听令!」
沈青崖心中咯噔一下,却也只能快步上前,抱拳道:「下官在!」
陆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思州靖边司百户沈青崖,玩忽职守,识人不明,泄密失察,致使清洗南诏密谍司关键人物身死,其罪难恕,即日起,免去沈青崖思州靖边司正百户之职!」
听到这预料之中的宣判,沈青崖此刻的内心,却显得格外平静。
他觉得当官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当上思州靖边司百户之后,他什幺都没干,黑锅倒是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