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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毒女————您————您真的是当年那个————」

熊然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卫凌风,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位年轻的钦差。

卫凌风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熊大人,说话要讲证据,我什幺也没说。本官现在没空听你东拉西扯。最后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熊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是终于深吸了口气道:「卫大人————求您务必替属下保密,偷偷暗示属下将那些尸体尽快焚毁以掩盖真相的人,是雾州刺史,庞大人!」

卫凌风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熊然看着他那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心中更是惊骇莫名,忍不住脱口而出:「大人————您————您早就猜到了?」

卫凌风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这有何难?你熊然好歹是雾州天刑司的总旗,在这雾州地界上,除了手握军政大权的刺史庞文渊,以及他麾下的雾州边军,还有谁能让你如此忌惮,不惜挺而走险,违抗天刑司的办案铁律?更何况,他们也有能力将现场清理得那般干净。

熊然颓然地点点头:「属下佩服,确实如大人所言,属下在这里经营多年,与刺史府和边军确有些瓜葛....

卫凌风看着他这副认命又懊悔的模样,摆了摆手:「行了,不用说得那幺委婉。直白点,你们互相有些对方的把柄,所以不得不替他们擦屁股,对吧?」

熊然羞愧地低下头,声音低若蚊呐:「是,大人所言,句句属实。」

眼看敲打的差不多了,卫凌风脸上的肃杀之气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邻家兄弟的随和。

他伸手拍了拍熊然的肩膀,拉着他重新坐回那张椅子上。

「行了,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天高皇帝远,又手握雾州天刑司大权,在这边疆大州一待就是这幺多年,谁还没点身不由己的时候?偶尔行差踏错,被人捏住了把柄,也在所难免。

但是熊大人,大是大非面前,生死抉择关头,可千万别再踏错一步了!这一步踏出去,可能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熊然喉头滚动,不敢接话。

卫凌风看着他语气放缓,带着一丝追忆和赞赏:「我记得卷宗里写着,你熊大人当年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仅率几名兄弟,就敢直捣黄龙,屠灭为祸一方的苗疆山匪老巢,身中剧毒险些丧命,保得一方平安。

说到底,你熊大人终究是天刑司的自己人,是自家兄弟。来雾州之前,我和督主大人就仔细商议过。

督主大人亲口说了,只要能把你从这滩浑水里摘出来,就一定要救!

我卫凌风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天刑司的兄弟,稀里糊涂地卷进这要命的漩涡里,最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卫凌风这番话半真半假,却精准地戳中了熊然此刻最渴望的痛点一脱罪求生。

他来之前确实仔细研究过熊然的卷宗,此人能力不差,过往功绩也亮眼,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再加上昨夜亲眼所见,八年前熊然关键时刻也能挺身而出,这份血性未泯的义气,让卫凌风判断此人值得且有希望争取,成为撬开雾州僵局的一个支点。

熊然闻言,脸上只剩下羞愧和惶恐交织,他对着京城方向深深一揖:「督主大人错爱了!卑职有负督主期许!实在————实在惭愧!」

「行了,过去的暂且不提。现在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那个寨子惨案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给我讲清楚。」

熊然平复翻腾的心绪道:「回大人,当时————事发突然,卑职也完全摸不着头脑。是有山下的村民跑到州府衙门报案,说半夜听到山顶的寨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凄厉得吓人。卑职不敢怠慢,立刻派了一队影卫弟兄先行上山查探。」

他眉头紧锁,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可奇怪的是,弟兄们刚到山腰,就被刺史府的人拦住了。带队的是庞刺史的心腹,说刺史府已经接到线报,正在调查此事,让我们天刑司不必插手,原地待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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