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边处置妥当,卫凌风带着苏翎转向证物房。
赵健的罪证已分门别类堆满半间屋子,铁战正拿着本帐簿怒拍桌案:
「这狗官!光受贿帐目就够砍他十次脑袋!」
随手翻开几本案卷,卫凌风眉头越皱越紧,全是包庇江湖败类的脏事,并无和白家灭门案有关的线索。
「铁大哥,有什幺凶手的线索吗?」
「没有,要我说,定是血刀堂那帮杂碎的报复!」
卫凌风心说报复也应该是对自己才对,就算打不过自己,也应该针对那晚行动的人。
血刀堂报复赵健显然不合理,卫凌风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他不想去测试。
卫凌风将案卷一扔道:
「为这腌臜货色费神确实不太值当,走,苏翎,陪我练功去。」
「少来!上次被你害得还不够是不是?」
嘴上虽然嫌弃,可苏翎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了出去,毕竟也担心卫凌风练龙鳞上的功法再出什幺问题。
好在是这次卫凌风已经看懂龙鳞功法的修炼方式。
与以往功法需要推动内劲运行不同,这套龙鳞功法只需要将经脉周围的穴道打开。
等待着功力运行渐足,气劲自然而然的顺着预定的经脉行走。
如此修炼的速度虽然很慢,但却不会影响到周身其他功法运行。
主打一个顺其自然,否则急功近利倒果为因便会铸成大错。
卫凌风凝神静气,让功法在体内平缓运行,擡头看见苏翎正撅着小嘴坐在案桌前看着资料,眉头紧锁,似乎十分不爽。
「苏翎?」
苏翎下意识起身关切道:
「怎幺?运功出问题了?」
「没有,看什幺呢?小青蛙似的气鼓鼓的。」
苏翎泄气般坐回蒲团,拈起块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
「还能是什幺?赵健这厮的罪证!」她将卷宗重重拍在案上,「受贿索贿、包庇凶徒,简直恶贯满盈!天刑司的总旗尚且如此,大楚官场可见一斑!」
「也不能以偏概全,不是还有我这种天刑司之光吗?」
「呸!」苏翎索性仰面躺倒,锦靴不耐烦地踢了踢案脚,「我是气不过要为这等败类查案!这种人死有余辜,查他作甚!」
卫凌风缓缓收功,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苏翎身上:
「案子总归要查的,谁知道凶手背后藏着什幺猫腻。」他话锋一转,眼中带着促狭,「对了,昨晚你去哪儿了?我怎幺没瞧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