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奴家更好奇了,什幺东西啊?」
卫凌风心中哀叹一声,知道是躲不过了,目光游移道:
「原本我想着来面见娘娘,总不能空着手吧,就去玉石店,想买个小礼物,只是-挑来挑去,最后鬼使神差拿了这东西——如今看来,实在是拿不出手!」
一听先生竟还惦记着给她带礼物,柳清心头雾时涌起一股甜意。
她美目含喜,眼波盈盈流转,方才那点小小的疑惑立刻被惊喜取代。
再听他说什幺拿不出手,她顿时不依,温声贤淑道:
「哎呀!先......卫大人哪里话!只要是卫大人送的,哪怕是根小草,奴家都—都喜欢得紧!快让奴家瞧瞧嘛!」
卫凌风心说倒不是根草,但确实和草有点关系。
看着她脸上灿烂得晃眼的期待,卫凌风心中滋味复杂:
「那先说好,可以不收,但不许生气。」
柳清见他如此郑重其事,更是好奇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噗一笑:
「奴家怎幺敢生大人的气呀?万一大人又把奴家摁到窗前当着下人欺辱,奴家还不是得一万个求饶啊?」
卫凌风终是心一横,将那丝质小袋子,放在了柳清掌心上。
柳清心中雀跃,像个刚得了心爱糖果的小女孩。
小心翼翼地拈起丝绳,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掀开了小袋的口子,带着最甜美的期待,好奇地探头往里瞧去—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
那双含情脉脉的美眸瞬间瞪得溜圆,眼底的甜蜜期待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彻底填满!
「刷」地一下,两朵滚烫的红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莹白的脖颈直直烧到了精巧的耳廓,
最后弥漫至整个玉面!
方才还端庄带着娇媚的淑妃娘娘,此刻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急促,
柳清虽然仍是处子,没用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是在这深宫大院,女子众多,总有些位份不高的妃嫔或是年老宫女,为了排遣寂寞或是固宠,会用上一些令人羞耻的玩意儿,她也算是有所见闻。
以其玲珑心思,自然能一眼认出锦囊里静静躺着的玉色小玩意究竟是何用途!
她猛地擡起头,红得几乎滴血的俏脸上写满了惊和羞意:
「这这......这,这是卫大人送奴家的?」
送都已经送了,就不要在乎脸面了,卫凌风只得点头承认:
「是!」
柳清紧紧着那小袋子,声音依旧带着点微微的喘息和难以置信:
「卫大人怎幺......想起送这种东西啊?」
难道是因为之前自己的主动和痴缠,让先生误以为自己欲求不满到了要用这种东西的地步?
一念及此,柳清真是又羞又急,几乎要无地自容。
卫凌风连忙伸出手,就想将那烫手的「祸源」拿回来,语气带着急切的安抚:
「是微臣孟浪了!娘娘若是看着不喜,微臣这就带回去!绝不会再污了娘娘的眼!」
「等等!」
柳清却猛地将拿着丝囊的手背到了身后,避开了他伸来的手。
她微微侧过身,贝齿轻咬下唇,长睫颤动,似乎在做着某种激烈的心理斗争。
几息之后,柳清像是下定了某种天大的决心,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红唇翁动,声音比蚊还要轻,带着难以隐藏的娇羞:
「卫大人本宫.可以接受此物,只是本宫也斗胆————想提一个小小的条件———
他下意识地追问:
「什幺条件?」
柳清的心跳快得像要跃出胸腔,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倾身上前,贴在卫凌风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卫大人—得得亲手给本宫戴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