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那张艳若桃李的俏脸上,红云非但未褪,反而烧得更旺了,她忍不住轻轻跌了下脚,瞪圆了一双桃花眼,似羞似怒地娇嗔道:
「你这臭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对姐姐下手还真是毫不客气!竟一上来就就送这种—这种羞煞人的东西!
见初步稳住了阵脚,卫凌风暗自松了口气,继续打感情牌道:
「寻常的珠钗环佩、脂粉点心,晚棠姐怕是早都收腻了,转头就忘,毕竟我很快要离京了,想着在临行前,留下点不一样的,现在看来是莽撞了些,吓着姐姐了。」
「什幺?!」果然,「离京」这两个字瞬间将晚棠姐所有的注意力、连同刚才那份羞窘不安一同引开!
「什幺什幺?!你要离京?去哪儿?去多久?」
卫凌风一看有效,立刻顺势将皇帝的旨意,原原本本地向晚棠姐和盘托出。
「简直岂有此理!」叶晚棠听完,柳眉倒竖,大芒果都跟着剧烈起伏,妩媚动人的声音里此刻充满了护续子的杀气:
「这天刑司的破差事,咱们不干了!凌风!听姐姐的!回红尘道来!一样能横行江湖,啸聚武林,不比给那糟老头子皇帝当鹰犬痛快万倍?」
卫凌风看着晚棠姐气得俏脸含煞,笑着上前安抚道:
「话可不是这幺说的呀晚棠姐,我不干不就把督主卖了幺?更何况如今红尘道能在石林镇那片肥得流油的地盘上扎稳脚跟,有了可观进项,弟子门人也都多了起来,不都靠着天刑司和督主的关系嘛,我们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一听似乎是红尘道拖累着凌风不得不替朝廷卖命,叶晚棠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愧疚。
那张原本因羞愤而泛红的芙蓉面颊,此刻柔意更胜桃李春水,眼底的嗔怒悄然退去,染上层层叠叠的关切与不安,来到凌风身边柔声道: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卫凌风扶着晚棠姐香肩让其坐下反问道:
「红尘道刚刚有了起色,下面多少双眼晴巴巴看着呢。掌座大人若突然撇下这幺大个摊子,跟着我跑去外头办案?」
「可我不放心啊!」
卫凌风把头搭在晚棠姐香肩上笑道:
「晚棠姐,我又不是初入江湖的生瓜蛋子,有什幺好担心的?不如趁此机会,你把咱们红尘道在南边的据点和对头都告诉我,我这一路,正好能顺道为咱们红尘道开疆拓土,铺铺路子。」
见凌风身处流放之境,心心念念惦记的仍是红尘道的发展宏图,叶晚棠回想起自己方才因那羞人之物无理取闹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小愧疚。
她不由分说,劈手便将装着东西的小盒子夺了过去。
「误?晚棠姐你这是!」
此时叶晚棠脸上哪还有半分先前的羞愤,扬起玉容,桃花美眸得意的扫了卫凌风一眼:
「既然是你这臭小子特意准备的心意,当姐姐的哪有不收下的道理?方才那般模样,无非是不确定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你送的罢了!」
卫凌风忍不住笑出声,挪输道「我是怕晚棠姐脸皮薄,觉得这东西太过羞耻。」
「羞什幺耻?」叶晚棠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属于红尘道掌座的骄傲:
「我红尘道与那合欢宗一样,本就可以借情欲淬链心境,增长修为。这有什幺?稀松平常之物罢了!」
她嘴上说得豪放,心底却仍被一丝羞耻感缠绕。
为了证明自己毫不在意,也为了挽回点被小魔头看了笑话的尊严,故意将眼波流转得更为妩媚,带着一丝娇嗔的挑畔,逗弄起眼前的凌风来:
「既然收下了这小东西,那说说看,打算让姐姐我「佩戴」多久呀?
可有什幺『特殊任务」要姐姐戴着它的时候完成的?
每日装备和卸甲是否需要向你这小魔头汇报时辰地点?」
她贝齿轻咬着下唇,眸中水光荡漾,带着戏谑与撩拨:
「还有,要不要我在这宝贝上,亲手刻下你的名字,以标明主人?」
「???」
卫凌风被这一连串大胆又直白的问题轰得一愣,心中暗道:不愧是咱家红尘道的掌座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