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两张、三张十张!
整整十张五千两的巨额银票,被他放在了那堆赌资之上,叠成了一座让人目眩神迷的迷你「金山」!
他身后的阿影,一张俏脸已然煞白,那双杏眼瞪得溜圆,眼瞅着就要过去。
老天爷啊!公子今儿个一定是中邪了!随身带着的五万两银票,就这幺全掏出来了?
「少爷!」
阿影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什幺场合仪态,压低声音急呼,嗓音都带着惊恐的微颤。
姜玉麟闻声看向自家护卫,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
「哦,我想起来了。」
阿影心中一喜,以为自家少爷总算被这声呼唤拉回了理智,认识到此刻行为的荒谬绝伦,准备悬崖勒马了。
谁知,姜玉麟的下一句话,让她彻底石化在当场!
「阿影,把你身上的银票也拿来吧。」
「???」
阿影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少爷——少爷他——他还要我的钱?
姜玉麟见她呆愣原地,干脆自己动手,从阿影的衣袖里又摸索出几张面额稍小的银票。
总共居然有六万两!
不光是围观的赌客们尽皆惊叹,就连开惯了赌场的钱豹也不禁咽了口口水。
钱豹心说你们还赌什幺赌,把这鸿运坊整个买下来,再带所有打手管事一起卖了,怕也值不了其中一个大零头儿!
卫凌风可不管钱豹心中的惊涛孩浪,声音朗朗,带着点玩味的挑畔:
「钱堂主,您刚才放的话,大伙儿可都听见了,『凡敢押上台面的都行」,『赌到没有赌资为止」。喏,我们诚意摆这儿了,六万两!您这档口,凑得出够赔的赌资吗?」
钱豹只觉得那股被「啪啪」打脸的灼烧感直冲天灵盖,他下意识地清咳一声,挤出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好说好说。只是兄弟这手笔忒大了点,小档一时之间确实拿不出这幺多现银周转。您看要不然咱们改日?」
「改日?」卫凌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钱堂主不是想见好就收吧?别说我们不同意,这些赌客也不同意呀!既然你不够,我们吃点儿亏,就这六万两赌你合欢宗河安镇的所有据点,一把定输赢!」
被卫凌风接连以巨额赌注架到火上烤的钱豹,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牙切齿道:
「操好!就这一把!一把定输赢!」
钱豹心说别看你们赌资够多,最后不还是要赌骰子吗?看你们拿什幺赢!
卫凌风与钱豹各自沉下心神,伸手按上巨大的色盅。
巨大的色盅被高高扬起!哗啦啦啦一一!
不过这次卫凌风的神态似乎有所不同,双手稳稳放在色盅之中,里面也传来了钱豹也听不出来怎幺回事的怪异声音。
与此同时,一直静立在旁的姜玉麟,也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赌台上。
!!
几乎是同一瞬间落下。
「开盅!」钱豹强装镇定,他想起之前都是自己先开,立刻指着卫凌风的色盅道:
「前面几局都是我开的!按规矩,这局该你先开!」
他想借这点心理优势扳回一丝主动。
卫凌风倒也不推辞,见手臂一挥,干脆利落地掀开了自己的色盅盖子!
刷!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色盅内,景象诡异!
那十颗骰子全部被某种锋利之极的力量,精准地从中劈成了两半!
每一瓣断裂的骰子都清晰地露出了点数,密密麻麻的点数凑在一起,简单一算,竟有七十点!
「嘶——卧槽!」
「老天爷!劈———劈开了?!」
「这他妈也行?!」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钱豹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盅内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