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姜家这劳什子祖传机关,专门坑自己人的是吧?环环相扣,还非得『指定人员」?简直他娘的天坑!现在怎幺搞?咱们就缩在这破洞里,等着天上掉馅饼?」
姜弘毅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满是疲惫,颓然道: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老夫眼下确实无计可施了。」
卫凌风当然不指望外边人能帮忙,姜玉麟肯定也早就被抓了,玉珑在密室之中答应自己绝对不会出来的。
不过卫凌风倒是有个开挂的办法,就是直接死掉回到现实,等隔天晚上再来,只要自己不是在这地下洞穴中醒来,就没问题。
但关键就在于,自己并不能确保明天醒来的地点。
同时自己更不能确定的是,这一切是否在今晚还有转机?
自己要是冒然自杀了,结果自己能穿越回来的最后一个机会就在今天晚上,那岂不是白死了,
而且什幺都参与不了了?
所以稳妥起见,卫凌风如今也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着。
可他哪里等的下去!!!
卫凌风周身血煞之气轰然爆发,脚下地面寸寸龟裂!
身形化作一道暴烈的血色残影,长刀悍然出鞘!
刀锋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度朝着头顶那诡异粘稠的血色湖泊狂劈而去!
轰一一!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秘窟中回荡,刀罡撞击在血湖之上,却如同泥牛入海。
那层看似薄弱的血色障壁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吝于显现。
纯粹的力量冲击仿佛撞进了虚空中,被这方神秘秘境的空间规则轻松化解。
「少侠—喉——
身后传来一声疲惫的叹息,姜弘毅哑着嗓子劝道:
「不必再徒劳尝试了。这处秘窟,乃是为锤链历代族长而辟,坚固异常,尤以这头顶的『血穹」为最老夫方才已倾力试过数次,绝非寻常武力能够撼动。
保存些气力吧。那逆贼姜弘尔—既然处心积虑将我二人困于此地,料想不会就此罢休。他迟早会再露面的,我们或可静待其变。」
「静待其变?!」
卫凌风猛地扭过头怒道:
「亏你还是个当爹的!儿女此刻陷于敌手,生死未卜,前路吉凶更是无从预料!你倒好,在这儿稳坐钓鱼台,讲起「静待其变」来了?
姜玉珑那丫头,是老子从冀州一路护送到此地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在意她那条小命儿,我还在意呢!」
这话确实是卫凌风的气话,毕竟姜弘毅又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面临死劫。
但这话却也精准的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作为姜家的族长,平生所念,唯家族大业与继承人培养。
对长子姜玉麟,他倾注所有心血,严苛以待,几近不近人情,却从未问过那孩子是否真正渴求这份责任。
而对于失明的幼女玉珑·虽然极度愧疚与疼惜溺爱,但他在潜意识里,早早就将这个无法习武难当大任的女儿,划入了毫无前途子女的行列。
而眼前这个陌生少侠只是因为救了玉珑都拼尽全力不希望她出事,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相比较而言真是有些惭愧了.....
他再不言语,眼神陡然变得异常凶狠,脚下发力一,雄浑内劲骤然爆发,那矮小的身躯竟也拔地而起,双掌聚起磅礴罡风,跟着卫凌风劈砍的刀光,悍勇地轰向那片死寂的血穹!
轰!轰!轰!
两人联手狂攻,秘窟内劲风激荡,石壁被震得落下碎石。
然而那血色穹顶依旧唱然不动,固若金汤,
卫凌风心中的焦躁已达顶点,他眼中血色愈盛,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就在他欲将功力再度强行拔高,拼着反噬也要尝试更强一击时—
姜弘毅也没想到这年轻少侠实力竟如此雄厚,正想着再竭尽全力试一试,突然发现诡异的一幕「少侠!且住手!」姜弘毅急促的阻拦骤然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异指向卫凌风周身:
「你快看身上!」
卫凌风身形猛然顿住,下意识低头审视自身。
只见原本附着在体表如焰跃动的浓郁血煞之气,此刻正与头顶血湖发生着诡异难言的纠缠!
那流淌于穹顶之上的粘稠如活物的血红,竟析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流光,朝自己的身上汇聚。
「这是什幺鬼?怎幺我身上的血煞之气,和这血色湖水似乎有呼应!」
姜弘毅眼中流露出些许惊喜,点头道:
「老夫也不知道怎幺回事,但少侠这体质似乎与众不同,天生或功法与这有什幺秘境有什幺呼应。
如此一来,也许真有办法,来,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再试试!」
说着便尝试将功力注入到卫凌风体内催动血煞之气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