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西,你是纽约人,应该最清楚,前不久你们一位纽约同行,出版了一本擦边图书,被法院判决文学价值更大而不受指控。”
理查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只是一个不受关注的小官司。而我们这个,会把法庭当作公共剧场,吸引全美媒体的报道,影响力可是难以想象的。”
“你说,如果我们打赢了这场全美瞩目的官司,能不能改变全美大部分法院对于‘淫~秽’的定义?”
“而你们出版行业,可以出版的书籍范围又能扩展到什么程度?”
那必然是要赚翻了的。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碰,旋即分开,彼此眼底都淬着心照不宣的幽暗笑意。
哈尔西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只靠我们的话,影响不了多少评论家。”
“这本来就是全行业受益的事情,应该发动更多的出版商帮忙。”
理查微微一笑,“我选中你作为出版商,就是因为你们在行业中声望卓著,想来是有办法的。”
哈尔西眯眼而笑,对理查的赞誉颇为自得。
但他很快又不笑了,“就算这样,你这本小说也太……露骨了,纽约同行能赢下官司,那是因为他们的小说只是擦边。”
而《五十度灰》,尼玛,火都擦出来了!
理查不以为然,循循教诲道,“你可以这么说——”
“《五十度灰》确实对性毫不讳言,但是,作者之所以决定使用这种写法,是为了服务于本书的文学表达。”
“这只不过是作者试图描绘主角身心历程的自然、习惯地使用的语言,书中直言不讳的性内容没有一处属于为了下流而下流。”
“这是一本真挚、诚实的书。”
哈尔西已经已经掏出笔和本子记录得飞起了。
他一边记录一边投以敬佩的眼神。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居然说得这么真挚,真不愧是写出《五十度灰》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