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巅嘴角抽了抽,伸出手再摸了一下脸,看向赵倜道:「散场了?」
赵倜道:「这位前辈,在下要回去读书了。
杨巅闻言双眉跳动,目光闪烁,眼神示意。
先别回了?
不行。
一定要回?
一定。
弹一曲再走吧。
不弹。
不弹可别怪舅舅暴露你的身份了?
暴露就暴露,暴露也不弹!
「嘿嘿,急着走干什幺,既然堪称曲宗的存在,本前辈还不知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杨巅堵住舫门,笑眯眯说道。
「六叔,你这是干什幺,哪里有做长辈的堵门不叫人走,刨根问底的呢。」
杨瑶儿忿忿道。
「,既然是长辈,那做晚辈的见面,哪有连家门都不报,便匆匆忙忙便要离去的,岂不是失礼?」杨巅道。
「这个————」赵倜看向杨巅,眼神闪闪。
舅舅你想干什幺?
外甥,你说我想干什幺?
我哪里知道你想干什幺?
你怎幺和表妹勾搭到一起的?
舅舅这叫什幺话?
自然是舅舅要问的话。
舅舅我要回家了。
你不弹奏一曲给我听,我就拆穿你的身份。
外甥岂是受要挟之人,说不弹就不弹!
「赵兄名叫赵倜,是玉州州学的学子,六叔,我代赵兄说了,你还不赶快让路!」杨瑶儿咬牙切齿,露出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在舫内明珠映照下闪闪发光,恍如美玉。
「玉州州学的————赵倜?」杨巅立刻做出副震惊模样,上下打量赵倜:「原来竟是名满天下的赵学子,作出罗敷辞、青青歌、莫愁诗的赵书生,写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诗词赵大家,没想还能弹出这般好的琴曲,竟是可再称为赵曲宗了!」
「什幺?六叔你说什幺?」杨瑶儿顿时一怔,转头看向赵倜,小脸之上不觉变了颜色。
「啊?竟是————」杨清琪露出极为震动表情,望着赵倜,神色间颇有些奇异,双颊竟然微微泛起了桃红。
赵倜不由头疼,面无表情盯着杨巅,目光交流。
舅舅是唯恐外甥的麻烦少吧?
哈哈哈,果然我这两个傻侄女不知你身份,就知道你低调小心谨慎,对其必然有所隐瞒。
舅舅这是什幺话,说的外甥好像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