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好人坏人,你不与她们讲,我便替你说了。
舅舅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我这乃是为你扬名,还没要你谢我呢,你小子不要不知好歹,哼,自古有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舅舅————
杨巅得意洋洋大笑道:「你两个不知这小子身份吧?他如今名扬天下,多少世家贵人,达官显士,想要邀为座上宾,请其一诗一词呢,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我杨家画舫中撞见了,你们是怎幺认识的?怎幺竟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杨瑶儿结结巴巴道:「六叔,你,你怎幺就知道赵兄便是那个作罗敷辞青青歌的赵大才子呢————」
杨清琪看向杨巅,也露出同样不解的目光。
杨巅道:「你两个在家中呆傻了,不出外走动,只是平日听人传播事情,全没经验眼力。」
「谁,谁说的。」杨瑶儿偷瞅了一眼赵倜,辩解道:「我————与琪姐姐可是江湖女儿呢!」
「还江湖女儿?」杨巅嗤笑道:「这艘画舫外面便有世家标志,而且还有杨家的徽记,什幺江湖女儿能拥有这种样式的船来?」
「这,这————」杨瑶儿看向赵倜:「赵兄又不认得这些,不认得————」
她越说越低,最后垂下头去,但随后又擡起:「六叔,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还没说你怎幺就知道赵兄便是那个作诗词的赵才子呢?」
杨巅气笑道:「我怎幺就顾左右而言其他了?赵倜这个名字本就少见,天下估计也无几人,何况还是在玉州一地,你不知道那赵大才子就是玉州人吗?」
「可,可无几人并非就一定没有,说不定重名的也住在玉州呢?」杨瑶儿不服道。
「嗯,就算有,就算也住在玉州,可说不上多大年岁,是否读书之人,就算也读书,但众所周知,赵才子就读于玉州州学,州学内哪还有第二个名叫赵倜的?如果有,不早就传扬出去,叫人分辨吗,赵书生出身玉州州学,又叫这个名字,不是名传天下的赵大才子,又是谁?」杨巅哼哼道。
「啊这个,这个————」杨瑶儿哑口无言,不由撅起小嘴看向赵倜:「赵兄,是,是你吗————」
赵倜叹了口气,伸手抚额:「瑶儿小姐,实不相瞒,确实便是在下————」
「真的是赵公子!」杨清琪上前两步,妙目看向赵倜,眼中呈现一抹惊喜无比之色。
「赵兄,赵兄————」杨瑶儿想了想,同样露出欣喜笑容:「赵兄原来就是那个大诗人,我和琪姐姐可是仰慕赵兄许久呢。」
「不过随手作了几首诗词罢了,实在值不得二位姑娘的敬仰,在下受之有愧啊。」赵倜干笑两声,有些警惕地道。
「不是的赵兄,你不知道我在华州时候就和琪姐姐来往书信,谈论你的诗篇呢,我们两个都是喜欢的不得了,想那秦姑娘还有诸葛姑娘莫姑娘,何其幸运,竟然能得赵兄写诗传播当代,流传后世。」杨瑶儿两眼冒着小星星道。
「是啊,秦罗敷、诸葛青青、莫愁三女都为天下十大名花,可侄女你和清琪也是十大名花,她三人都有传世诗作,你二人却没有,实在是太可惜了。」
赵倜闻言,立刻瞪向杨巅。
舅舅你什幺意思?
我没意思。
没意思是几个意思?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
舅舅说这话在暗示什幺?是在给外甥找麻烦吗?
谁叫你不弹奏一曲给我听了。
之前还有商量,现在绝对不弹!
哼,不弹就不弹,以后你就等着继续麻烦吧!
「赵兄————」杨瑶儿这时双眼似乎要滴出水来:「我————」
赵倜眼皮跳了跳,这个时候也不能再顾什幺礼节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继续呆下去,必然会揽一身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