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垂头道:「道理上似乎这般,但族长怎会故意叫我送死——」
赵倜皱眉道:「谁知道你们之间有何仇怨,你既然根本无法做主,与本王还有何可谈的,虽然看你并不知晓其中情形规矩,可暂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女真小子押入水牢,严加看管起来。」
「殿下,还请殿下听我一言——」完颜娄室大惊失色,哪怕向来少年沉稳,此刻也不由慌了神0
「你还有何说的?」
「外臣可以马上着手写信一封,叫手下连夜送往上京城外,询问族长,最多三天就会得到消息。」完颜娄室忙不迭道。
「三天——」赵倜扬了扬眉:「你可想好,若是没人回递消息,即刻杀你,关押都不再可能。」
「若是族长不回消息,我便认命,随便殿下取外臣的项上人头。」完颜娄室暗中咬了咬牙,心说族长究竟怎幺想的,难道真是叫自己过来送死的吗?
商谈结盟,自己身份不够,更不懂其间门道规矩,而虽然叫自己可全权处理此事,但对方提出的将上京城让给,自己却根本不敢回答,也没权做答。
赵倜哼道:「来人,给他纸笔,叫他写信给阿骨打那粗胚!」
白战于后方闪身出来,拿了文房等物给完颜娄室,完颜娄室直接蹲在地上写起,片刻写完,交给堂外的两名随从,叫其连夜赶回上京,送与完颜阿骨打定夺。
「殿下,三日之内族长肯定会有信送到,回应殿下想要辽国都城一事。」完颜娄室犹犹豫豫说道。
赵倜点了点头:「三天无信,就是你的死期了,来人,把他带下去看管吧。」
两旁过来校卫,立刻架着完颜娄室出门,将他暂时软禁起来。
赵倜坐在案后沉思片刻,接着开始给赵煦写奏折,言说战事情况,取下了山前旧地,燕京故土。
这奏折字数极长极多,包括萨满教的一些事情,还有女真一族反叛契丹,率兵攻打燕京一事,以及金甲天神降临,萨满教摆放大阵拒敌之事。
虽然他有独断专行之权,但这次奏折却写的极为详细,毕竟初衷只不过是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此刻有了灭辽之机,须用重兵,这般大事,还得报与赵煦得知。
写完奏折已是午夜,接着散去堂议,令众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