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猛皱着眉头,「之前你不是说你亲自去送他们吗?」
齐政笑了笑,「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去比我去的效果好。」
姜猛对齐政的决定没什幺质疑,只是问道:「那我应该怎幺表现?故意轻慢些?」
齐政摇了摇头,「那不行,劳烦大师兄尽量言语和善些,态度亲近些,表现出一种,我们看重他们,但确实又没有那幺看重的状态。」
姜猛啧了一声,「看重他们的意思是我的态度要好,没那幺看重的意思是你没有去?」
齐政适时送上一记马屁,「跟大师兄说话就是省心省力。」
姜猛没搭理他的这种话,「那若是他们问你为何不去呢?」
「那自然是因为我有更值得更重要的人和事了。到时候我告诉大师兄时间吧。」
「行,你安排好了就行!」
入夜,中京城外,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在驿站休息下来。
虽然驿站的住处不能全部满足,好些个护卫甚至要占用柴房住宿,但身为队伍中最尊贵的人,西凉睿王李仁孝自然是可以有一个条件最好的单间的。
站在房间之中,刚刚简单洗去身上风尘的他,目光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已经带着寒意的风,透过窗缝吹在身上,鼓动着心头本就明灭不定的担忧之火。
当初的中京之旅,他本以为之是惊鸿一瞥。
那城、那事、那人,都将成为他余生难忘的记忆。
齐政也好,聂锋寒也罢,三位来自不同国度的年轻天才,因缘际会,而后又各赴前程,就像是奔涌的河水与岸边的礁石,用一朵漂亮的浪花作为见面的印证,而后永不再见。
但没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不到一年,他又一次来到了中京城外。
这一次,南朝的皇帝换了人,曾经那位不起眼的卫王殿下,成为了新的皇帝;
这一次,他的那位虽只短暂相处但却交情不浅的朋友,成为了新帝手下的第一红人;
这一次,他所面临的情况,比起上一次更难。
上一次不成功,也无所谓;
但这一次若依旧失败,那等待西凉国的就是灭顶之灾。
甚至若是这个和议的内容太过失败,也同样是国力孱弱的西凉所不能接受的。
他能做好吗?
那位「故友」还愿意认那一份交情吗?
这毕竟是两国之事,那位「故友」会看在故交的分量上,给予自己一些帮助吗?
这一次,这个答案,他的汉人老师,也没办法给他答案了。
与此同时,齐政被匆匆召入了宫中。
当他跟着童瑞来到了御书房,便瞧见了陛下那欣喜的笑容。
「齐政,百骑司飞鸽密信,咱们与北渊和议已经达成,按照熊翰的说法,完全达成预期目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