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按下心头的不安,开口道:“准了。”
“多谢大人。”
齐政转身,看着那个指认自己进了牙行的“大梁好邻居”,微笑道:“在我还没有被卖入牙行之前,曾经被一位游方道人教授了一门秘法,上可禀奏天庭,下可勾连地府,明辨阴阳是非,他叮嘱我此法以性命为引,非必要时不可擅用。但今日,脏水泼到了我身上,便不得不行那鬼神之术了!”
“陈大哥,请你帮我把东西拿进来。”
早就等在门外的陆十安护卫便抱来了一个大箱子。
堂中不论是高坐的林满还是一旁站着的典史、衙役们,都好奇地看过去。
甚至就连证人和仵作都好奇地张望着。
鬼神之说,对人的吸引力几乎是无敌的。
只见齐政从里面先取出一把量尺,然后取出一截红烛,一截白烛。
“陈大哥,你练武手稳,帮我将这两截蜡烛剪一下,要求长度都是三寸三分三厘,不得有丝毫误差。”
这话一出,场中众人都下意识地屏息凝神,卧槽,这小子来真的啊?
很快,陈护卫就将两截蜡烛精准地裁好了。
齐政接过,左手拿着红烛,右手拿着白烛,叫上踏着兔子舞的步伐,嘴上念念有辞地朝四方拜着,“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
这神神叨叨的一幕落在众人眼中,让他们的神色在这一刻都悄然紧绷,连呼吸都小心了不少,仿佛神明真的就要降临了一般。
然后齐政又拿出一个灯笼,和平常的灯笼不同,这个灯笼四周的罩子是那白纸糊上的,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用的东西。
齐政将点燃的两截蜡烛放入其中,拎着灯笼,围着几个证人走着,嘴里继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大头儿子,小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