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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真的该死!”沈千钟一脸遗憾且愤怒地砸向桌子,咬牙切齿。

这是何等大才啊,若还在世,不说经世济民,便是著书立说,名留青史,也是轻而易举啊!

齐政也跟着点头,“是啊,倭寇真的该死,死一万遍都不嫌多!”

二人又细细推演一番,说的沈千钟心潮澎湃,酒兴大发。

在三下五除二将沈千钟放倒之后,齐政贴心地给小趴菜盖了个薄毯,关好窗户,打着哈欠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钟玉阁,回家补觉去了。

交给沈千钟的事儿,除了喝酒,他都放心。

一日之后,浓浓的夜色之中,一辆纯黑色的马车,缓缓来到了钟玉阁外。

沈千钟第一次走下了钟玉阁的四楼。

来到一楼,守阁人小老头儿已经站在了一楼的堂中,安静地看着他。

“岑先生。”

面对这位老人家,沈千钟恭敬十足,深深一礼。

小老头儿看着他,“要走了?”

沈千钟想了想,最终如实道:“是。”

“早就该走了。”

小老头儿并未拦他,叹了口气,“跟那帮人守什么规矩,大好年华,都耽搁在这个破楼里面。放心出去,放手施为,方不负一生所学。”

缓缓说着,他缓缓转身,走向了灯火照不到的幽暗之中。

他说给沈千钟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给自己人生写下的注脚和诫语。

望着这个明明大才惊人,却最终选择困守孤阁半生的老者的背影渐没,沈千钟深深一揖,转身大步出了阁门。

当马车渐渐远去,阁楼中重回死寂。

似有低低的呢喃哼唱,萦绕在梁柱窗棱之间。

“吾曾见,大漠烟孤风沙苦;”

“吾曾见,群山巍峨长城伫;”

“吾曾见,大河滔滔留不住;”

“吾曾见,金戈铁马百姓哭;”

“却只是,蠹虫嚼透了万卷书,替我走遍了那九州路;”

“屈子离骚葬了楚,孙子兵策肥了那窃国的鼠;”

“太公渭水把那周国助,文种望剑终是羡了陶朱;”

“宫阙万间,都做了古,帝王将相,也化了土;”

“且蘸月光将那断简来补,忽见窗外那少年郎呦,正是梦中我面目;”

“正是~梦~中~我~面目”

在苏州城西的一处清雅宅院之中,正有大批的工匠四下忙碌着。

他们紧急地进行各项的拆除、搭建、移景、造景。

虽然看似工程量不小,但很多东西都是从别处直接移来的成品,比起新造一个园子所费的功夫要小得多得多。

宅院的后院之中,戴着面具的沈千钟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沈家暗中精挑细选来的昆曲班子。

“自今日起,由我给你们训练,你们之前的那些东西都不要了,就唱这一个新曲子。”

一听这话,下面的这帮人都有些躁动。

搞艺术的尤其如此,你要跟我说我以前的东西都不行,那就跟斩了我的根儿一样,这哪儿行啊!

要不是瞧见这背后东家给得多,我来都不想来呢!

甚至有些心高气傲的,还生出了几分起身就走的心思。

沈千钟自然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一脸平静,只是让人默默将自己连夜改好的剧目发了下去。

并且还亲自给众人讲了一遍。

对沈千钟这等全才奇才而言,这等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

然后,整个场子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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